在舟山休息了一個晚上,曾家輝實在是忍受不了心裡的煎熬,老領導對待自己情同父子,關懷備至,疼愛有加,自己跟他做了七八年的秘書,還隨他到舟山赴任,一直都將自己帶在身邊。

為了矽產業項目的合作,老領導甚至默許自己假傳聖旨,壓製住了花無葉與陸寶亞,還親自給有關部門施加壓力,最後才使得矽礦產業項目的招商政策三縣合一,創造了一個舟山招商引資之最,成就了自己的第一個業績。

感恩還在其次,重要的是這次老領導的病能不能治住,能不能化險為夷、渡過難關,這還是未知數,他是越想越呆不住了,掏出電話打給了長豐市委書記陳大平,向他請了一個私人有事回京城的兩天短假,在獲得批準之後,又聯係了方依,問她們什麼時候去京城,要不要一起過去,方便引見文文的約談。

方依請示了洛克菲勒,才回複道:“曾書記,我們在舟山還需要呆兩天,處理點其他事情,京城之行你就甭操心了,我們自己跟文總聯係。”

“那好。”

曾家輝吩咐鐵家兄弟在舟山等待,自己一個人訂了機票,匆匆趕回了京城,一下飛機,他就挑了束花,直奔京城醫院而去,在病房管理處詢問了高天成住的病房,直接找了上去。

當曾家輝出現在病房的時候,高天成正半趟在病床上與家人慢慢說著話,氣色狀態比想像的要好,緊張的心情不由放鬆了一點。高天成看見曾家輝進了進來,有些意外地道:“是家輝,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”

曾家輝沒有立即回答老領導的話,上前認真的看了看高天成的臉色,才關切的道:“老領導,您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
高天成有些漫不經心地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老毛病而已,沒什麼大問題。”

國家輝當然知道是老毛病,而且他還知道這老毛病還不能再犯,從省城到京城醫院來了,還說沒什麼大問題,他是一聽這話,心裡又開始了下沉。曾家輝又向張姨等人打過了招呼,也從她們的臉上看到了不太樂觀的表情,更是一番沉默。

高天成向自己床邊的椅子上指了指,然後道:“家輝啊,你坐下,我有話要問你。”曾家輝依言坐了下來。

張姨等一聽,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事情,就起身走向了門口,嘴上卻是招呼道:“老高,一定要保持心情上的平靜!我們出去走走再回來”其實,這話是醫生說的,她隻是在提醒高天成自己也加強注意而已。

高天成點著頭,然後看了看曾家輝,問道:“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?”

曾家輝故意裝傻充愣地回答道:“我現在挺好的啊,老領導放心,平起縣的班子現在是精誠團結,一心為民,各大項目都進展順利呢。這不,我都可以放手出來溜躂一下了。”

“我不是問的這個,陳大平都向我彙報了,你遇到幾起事件,件件凶險異常,我是問你怎麼應對方麵?”高天成雖然沒有親曆過那樣的事件,但聽陳大平講起來,他是心驚肉跳,也是甚為光火。他對自己的部下又豈容彆人肆意對待,所以他也有他的做法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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