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一鬆解釋了很多,大致意思是蔣二找他打聽幾件案子的偵破情況,他故意誇大了案子的進度,讓大年公司的蔣二感覺到了危機重重,而且是危在旦夕,自己急了起來,等等,雲雲。

“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

如果直觀地去想,羅一鬆這樣做的結果隻有一個,加速蔣二對曾家輝下手,狗急了當然得跳牆。

羅一鬆的頭低了下去,但還是委婉的道出了原委:羅一鬆與李姣是表兄妹,親情也很濃,一次蔣百年到平起檢查指導工作,也是通過遊泳見到了李姣,對她的美色垂涎欲滴,後來找了個理由將李姣帶回了酒店,來了個霸王硬上弓,後來還將她長期霸占了下來,迫於其重權在握,李姣隻得屈從,羅一鬆知道後也是怒其不爭、哀其不幸,但又奈何不了市長大人。更是不敢檢舉揭發,擔心事情挑了讓表妹無顏麵對家人,就這樣忍辱了幾年,他則在尋找報仇雪恨的機會。

羅一鬆也通過自己的途徑一直在查尋蔣百年的其他方麵,這幾年受了如此冷遇,換來的就是知道了大年公司與他有關而已。他考慮到曾家輝有著不一般的背景,這才想到讓李姣認識他,達到讓蔣百年痛恨的效果,二虎相爭,必有一傷,他期待的是曾家輝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,這是一個不光彩的目的。

曾家輝算是明白了,這也是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的一個重要因素。羅一鬆雖然是為了報仇雪恨,但對曾家輝來講,羅一鬆的做法無疑是卑鄙的,是不可原諒的,也是縣委書記不可能容忍的。

羅一鬆一副坐以待斃的神情,解釋完後是低著頭,大氣也不敢出一聲,他不知道曾家輝會如何對待他,這事換了任何人,都是無可原諒的,因為那是讓人掉腦袋的事,他不敢深想下去

曾家輝沒有罵羅一鬆,也沒有安慰自己,更沒有想要去對李姣進行指責,他對蔣百年作了重新認識,心中也有了一絲殺氣。對於如何處置羅一鬆,他真有些沒想好。

為什麼要把所有的際遇,都做成傷害自己的柵欄。

曾家輝在歎息,自己要不要走出去,撤除柵欄,心中燒一把火,點燃希望的柴禾,這樣也許會換來無窮無儘的能量。這種悲涼,也才會瞬間變成火熱。他默然片刻,對羅一鬆道:“你走吧!”

羅一鬆無言以對,此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,他知道即便是說了,曾家輝也不會相信,除了那三個字,估計他不會說更多的話,隻好無奈地站起身來,默然走出了曾家輝的門口。

也許這就是:侯門一入深如海,從此蕭郎是路人。

經過了這一晚的談話,羅一鬆是悔恨交加、寢食難安,更是心如火焚,惶惶不可終日,可偏偏又不知道如何來處理為好。一連幾天,他都想再找曾家輝,想負荊請罪,儘可能的將事情化解開來,可幾次都吃了閉門羹。曾家輝煩燥而嚴肅地吩咐鄭誌,這段時間不需要羅一鬆來彙報任何事情,來了就直接給擋回去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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