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家輝裝出一副疲倦的聲音,懶散地道:“今天身體不帶勁,就電話中說說吧。”

“是這樣的,情況已經證實:第一,李西西確實是市公安局長李東東的兒子;第二,李西西也確實是酒後駕車,被大路縣交警查到,但並非醉駕,這裡有大路縣交警隊全體交警的證明口供;第三,李西西已經被拘留了,執法程序客觀公正。情況就這麼回事。”

“哦,是這樣啊,那好,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!”曾家輝輕描淡寫的說完就掛了電話,臉卻是沉得如水。這真是一個拚爹的悲哀時代!他在心中罵道:什麼市公安局長李東東、加上他兒子李西西,簡直就不是個東西。

最讓他可恨的是,縣交警隊集體作偽證,這比李西西醉駕襲警更悲哀,他們不外乎是因為李西西的父親是南陽市公安局長,才會如此懂事的配合,這太讓人心寒了,今後還有誰信任執法者?

好在鐵芒那邊有了情況,他將當事交警莫名“請”到了曾家輝的房間,也獲得了當時測試酒精度的數據憑證,還有不太清晰的手機攝像視頻,聲音效果倒是挺好,有了這些就不擔心以後真相大白了。

曾家輝決定先放下這事,回市裡了再作計較,在招待所裡洗了個澡,躺上床就睡下了。

剛睡著不久,坐機響了,接過來一聽:“先生需要服務嗎?”

曾家輝苦笑了一下,這又他MD跟自己第一次去平起縣一樣,他沒有說話,直接掛了。電話連續騷擾了三次,他實在氣不過,最後一次終於開口說了話:“我沒錢,送兩張鈔票來,行嗎?”這一回對方主動掛了電話,再也沒打進來,他這才得以睡了個安穩覺。

第二天早上起床吃了早點,曾家輝坐著車在大路縣城繞了幾圈,一路看下來,曾家輝感慨萬千,他瞧見縣城裡狹窄的街道,破敗的房屋,一點新世紀的景象也沒有。他很懷疑,這還算是個縣城嗎?也太落後了吧?怎麼自己攤上的地方都這個樣子?

趙剛看著曾家輝皺眉的表情,道:“大路縣人口70萬,每年的財政收入不到1個億,縣裡的工資基本都靠市裡轉移支付。”

曾家輝插話道:“南陽市又靠省裡轉移支付,舟山省又靠國家財政轉移支付,這樣一個轉移一個,支付下來真是難啊,什麼時候才能自力更生呢?”

自力更生?像大路縣這種窮縣,不依賴外力,靠自己的力量重新振作起來,把事情辦好,可能嗎?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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