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霖不知道喻星豪是真傻,還是裝逼,沒好氣的道“你覺得是好事?我要是一走,你恐怕就得到某個地方呆滿你那一年刑期了!”

喻星豪撓了撓頭,終於想起自己雖然雙手已恢複,但仍是戴罪之身啊,還處於保外就醫的階段呢!他嘿嘿一笑,“新來的公安局長應該會給你一些麵子吧,總不至於硬要把我這個病人抓回看守所,那多不夠意思?再說了,就算真的不行,一年的時間還不是小意思,現在隻剩幾個月了,大不了我每天去報個道,糊弄一下新來的局長就是了,我不信你下麵這些人真敢把我關在裡麵?”

喻星豪確實沒把自己那一年刑期當回事兒,他對曾家輝動手,雖然沒打著人家,但性質惡劣,本來曾家輝還沒有讓他入獄的打算,可市委迫於輿論壓力,責成楓林縣辦了這事兒。

刑是判了一年,但喻星豪立即辦了保外就醫,逍遙著呢?

名義服刑,實則快活!

左霖現在有些後悔跟喻星豪串通一氣了,心中一有埋怨,嘴上語氣也就重了,“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,是不是這幾年在楓林縣日子過得逍遙了,成天花天酒地,泡澡泡多了,連腦子都進水了吧?你也不好好想想,要是我走了,你這幾年犯的那些事,一旦有人翻開記錄,你恐怕連命都保不住,還想到盧原市去發展,做你的黃粱美夢去吧!你以為盧原市也像楓林縣一樣?那裡的水不但深不見底,而且渾得一塌糊塗,不要說那些市委常委們個個都與省裡的領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,就是各部門領導乾部,哪個沒有一張關係網?彆說是你,我真到了市公安局做副政委,從此都得夾著尾巴做人!”

這不是低調,是實情!

喻星豪眉頭一皺,一聽左霖這番話,這才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還真是嚴重了,自己將來能不能到盧原發展那是小事,現在的錢已經足夠花一輩子了,可要是有人追究自己的資產來曆,那是很麻煩的,如果因此而翻出了自己乾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壞事,那真完了,“左局長,那你說咱們怎麼辦,總不能就這樣乾等著吧?”

喻星豪文化不高,坐以待斃這種詞他還用不來。

“任免文件都下來了,能咋辦?剛才我給陸小東副市長打電話,卻聽說他到京城出差了,市公安局政委楊文章根本沒有權力推遲報到期限,而且市管乾部的任命經過市委常委會審定通過,市公安局也不可能更改,現在隻能看你的了!不行的話明天你到省裡跑一跑,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,要是實在不行,再另做打算吧。”

“要是實在不行,就讓新的局長到不了任,徹底消失,這樣誰與你交接工作?沒人來,你就走不了啊,是不是?”

自從上次麵對市長出手以後,喻星豪膽兒更肥了,越發囂張。

左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,隻好默認,“小心點,不到萬不得已,千萬彆動手,要是事情一旦鬨大,你我都沒好果子吃!而且,我聽說這個新來的公安局長,以前是部隊裡的標兵,可不是普通乾部,恐怕你還不是人家的對手呢,可彆大意!”

曾經是軍人,就憑這一點,左霖就不得不仔細思量。

喻星豪不以為然,奸笑道:“左局長放心好了,真要動手,我會親自上陣嗎?我現在可是保外就醫的犯人,在押期間呢,我會老老實實呆在看守所裡,每天聽一聽消息,時不時看一看熱鬨,哪會做其他事呢,你說是吧?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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