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的時間過去了,風平浪靜。唯一不同的是,影劇院周圍靜得異常,往常活動於這一帶的那些熟悉麵孔全消失了,不知所蹤。

下午,縣長林震突然召見了公安局長嚴鬆,嚴鬆到縣政府縣長辦公室一番工作情況彙報之後,林震主動說要安排晚餐,說什麼公安局長上任以來,他這個縣長還沒來得及為他接風,今後工作需要公安局如何如何支持等等。

嚴鬆本不想去,可林震是自己的頂頭上司,是一縣之長,推拖不過,又不好駁了林震的麵子,隻好答應下來。

下班後,嚴鬆自己開車趕到了預定的酒店,進了包間後,才發現今天參加的人還不少,有幾個都是縣局一把手,在縣裡大會上見過一次麵了。隻有一個人比較陌生,林震介紹,“這位是楓林縣的企業家喻星豪喻總。”

這就是楓林縣所謂的著名企業家喻星豪,聞名已久,嚴鬆終於見到了真人,也猜測出了林震今天請客的真正用意,不外乎是牽線搭橋,讓喻星豪與自己認識一下。

同時,嚴鬆也知道,像這種宴請,估計也是喻星豪做東。

不過,嚴鬆倒不排斥這位企業家,也正想從喻星豪身上挖點信息呢,何樂而不為呢。喻星豪在酒桌上的應酬重點放在了新到的公安局長嚴鬆身上,加上林震這個縣長從旁助興,所以開始了借酒聯絡感情的重要交流,一頓飯大家吃得很是高興,而且在坐的也都是第一次跟嚴鬆吃飯,為了表示相識之誼,基本上每人都單獨敬了嚴鬆的酒。

嚴鬆本來酒量挺好,可不知道為什麼,他今天似乎狀態不行,架不住這一桌子幾個人的輪翻轟炸,而他自己又是來者不拒,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,嚴鬆已經喝多了,出了酒店大門,被冷風一吹,隻感到頭暈目眩,差點摔倒,幸好被一旁陪同出來的喻星豪扶住。

喻星豪關心的道:“嚴局長,你沒事吧?”

嚴鬆醉眼悻鬆,一拍喻星豪的肩膀,“喻總,謝謝你。我沒事,不過車是不能開了。”

喝酒不開車,開車不喝酒。自從酒駕查禁開始,多數人都養成這種好習慣,身為公安局長的嚴鬆更不可能享有特權,這是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著想,絕對不宜開車。

“不要緊,一會兒讓我的司機送嚴局長回去就行了。”

“謝謝!”

“嚴局長,你喝了這麼多酒。一身酒氣,回家嫂子還不得跟你來勁?要不咱們到我開的洗浴中心泡泡澡,放鬆放鬆,等一會酒醒了我再送您回家?”

酒是最好的溝通工具,通過剛才的酒宴,喻星豪與嚴鬆的關係已經十分融洽,所以喻星豪說話已經很隨意而輕鬆,儘情的客套與邀請,主要還是得益於酒壯膽啊。

“唉,喻總有所不知啊,我家在盧原呢,宿舍一個人住,就沒人管了。”嚴鬆實話實說,不過這個情況喻星豪是知道的,上一句話不過是有意而說罷了。

“沒人管正好,那咱們清清淨淨的泡一泡,醒醒酒。”喻星豪是一副誠摯的邀請態度,邊說邊往自己的車上拉。

嚴鬆一看表,九點多鐘,泡個澡也不過一兩個小時,自己似乎也正想泡一泡呢,等酒醒了再回宿舍也不遲,略一猶豫,便點了點頭,道: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!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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