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說,這曹海陽隻是長豐市招商局一名聘請職工,根本不夠資格這樣問呂慶頌,而投資商對招商工作人員來講,那是大爺,更不會回答這樣可笑的問題。但是,現在情況不同了,這投資商踩了人家一腳,還罵了人,理虧啊,不得不回答。

呂慶頌很沒麵子的道:“我是華夏森工集團的呂慶頌。”他連董事長的身份也沒好意思說,太丟人了。

“哦?”

曹海陽伸出手指遙空朝呂慶頌點了點,“你就那個騙子商人呂慶頌?我開始差點沒認出你來,現在仔細一瞧,原來還真是你,我今天還就是專門到盧原市來找你的呢,沒想到無意還碰上了哈,對不起了,今天這事更複雜了。”

呂慶頌仔細瞧了瞧,這人倒也真是長豐市人,在長豐市考察期間,這小子跟隨考察團走過幾個地方,跑得很勤快,辦事也挺認真,倒是有些印象。

可惜是先認識,再打架,不是那種不打不相識,這結怨也就不是那麼好化解了,尤其是現在人家罵“騙子”,這個也無法讓自己接受。

“我怎麼是騙子商人?”呂慶頌對其他問題可以充耳不聞,但絕不承認自己是“騙子商人”,真要默認了這個,今後在商界就沒法再混了,而且這不是個人榮辱問題,自己這個董事長是華夏森工集團的掌門人,是整個企業的代言人,更不能不澄清這個事,“你今天倒是必須給我說清楚…不然,我也找你沒完,無端的誹謗企業集團董事長,哼哼…!”

他這回倒是強調自己是董事長了。

曹海陽可不吃他那一套,一撇嘴道:“那我問你,你到長豐市投資考察剛剛結束,還沒給個明確說法就跑盧原考察來了,這算什麼事,你不是騙子又是什麼?你給大家說一說啊……我們招商局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,費儘九牛二虎之力,你倒好,看一眼,不聲不響的撥腿就溜了,還跑這兒來考察來了,我們的工作不算什麼,你是想玩整個長豐市啊?”

“我怎麼是玩長豐市了,不是說回總部研究了再答複你們嗎?至於到盧原市考察,那是企業的自由,企業有權利做一個比較方案…難不成一考察就非得投資,那不強買強賣嗎?”

呂慶頌振振有辭的爭辯起來。

曾家輝沒有一點阻止雙方的意思,任由他們繼續爭論下去。

曹海陽一副根本不急的樣子,慢條斯理的道:“那我請問呂總,你在盧原市考察之後,是不是也像在長豐市那樣,聲稱要回總部慢慢研究後再答複呢…然後在研究的過程中又再到其他地方去考察,繼續做你的比較方案呢……?”

“你…你這是強詞奪理。”呂慶頌一聽這話,就感覺有些不對味了,他轉頭對曾家輝道:“曾書記,你彆聽他胡說八道……。”

曾家輝擺手道:“我倒沒這樣想。”他轉頭對曹海陽道:“小曹,話可不能亂說。咱們再算是熟人,我也不能允許你這樣隨便挑撥事非,這多傷我跟呂總的感情啊。”

“曾書記,你可要千萬當心,不要被這姓呂的耍了。你可能還不知道,我聽長豐市的領導們說,這姓呂的去長豐市考察,可是省裡袁副省長牽的線,他答應在長豐市投資了,現在突然來盧原考察,這裡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當,您可彆上了這些人的當啊……!”

“你瞎說。”

呂慶頌的臉已經變色了,咬牙對曹海陽叫道。

“我是不是亂說不要緊,”曹海陽堅定的看著呂慶頌道:“你要真敢說沒那種可能,你現在就把手機拿出來看看,看你今天是否與袁省長通過電話…來,當著曾書記的麵拿出來看看,大家作個見證。”

他說著,還向周圍的人示意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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