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占海更沒想到,他會跟灰色地帶的人勾結在一起,做著惡事。

這讓王占海極為矛盾,他知道,古寶江是受了冤屈的,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,他很清楚,就是因為拆遷問題。

但還有一點,是王占海弄不明白的,不過就是拆遷這樣一個小問題,為什麼要把這件事給鬨得不可收拾呢,該補償的都給了不就完事了嗎?

吞掉這筆賠償款又能吞多少錢呢?

不過,王占海卻不知道,古寶江的哥哥是省委秘書長,就是因為這個關係,在那一片,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古寶江家的動靜,若是他們家不同意拆遷,那些人是不會簽字同意的。

槍打出頭鳥,這句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,古寶江就被當成了出頭鳥,若是不把他給弄得半死,這一片的拆遷問題就不好解決了。

也正是因為對古寶江的處理,還有之後,那些小地痞流氓對他的照顧,那一片才順利完成了拆遷工作。

王占海看著桌子上麵擺著的黨旗國旗,他的心裡就是一陣的刺痛,就跟被刀子給狠狠地捅了一刀一樣。

他已經陷入到了泥潭中,並且越陷越深,已經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。

王占海能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上,他是知道譚紅蓮的手段的,就在一次酒局上,就因為發改委書記一次酒後說了胡話,他說譚紅蓮就是宣城的教父,結果,第三天,他就被雙歸了。

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,這讓王占海的心裡對譚紅蓮是十分忌憚的。

而且,在說話的時候,譚紅蓮的話說的也很清楚,他是不希望聽到雜音的。

若是他聽到了雜音,就會被清除掉,他王占海是政法委書記,就更應該配合他做好工作了。

王占海自然能聽明白譚紅蓮的話中有話,他知道譚紅蓮的專政,在宣城,他就跟大家長一樣,說一不二,聽不得半點發對的聲音,若是有人反對他,就會被直接清除掉。

現在,唯一不同的聲音就是市長溫衝。

溫衝是便從彆的市調過來的,他原本是市委書記,到了宣城之後,就做了市長,他工作很認真,但他卻是沒反對過譚紅蓮,不管是財政大權還是人事任免權,溫衝都不會跟譚紅蓮爭奪。

在眾人的口中,溫衝就是一個擺設,一個無能的市長。

但這並不代表溫衝就會全都聽譚紅蓮的擺布,他也是有他的抱負和想法的,他很清楚的知道,隻要譚紅蓮在宣城,就輪不到他來說話。

重要崗位上的乾部都是譚紅蓮的親信,不管他有什麼動作,都逃不過譚紅蓮的眼睛。

當然,在重要的崗位上,也有他的人。

可就算是如此,在他的身邊也都是譚紅蓮的人,他的秘書就是譚紅蓮安排的。在這種環境下,溫衝又能做什麼呢,他就隻能忍氣吞聲。

溫衝是不會讓人知道,他對譚紅蓮的專政有不滿的地方的,他要忍耐,要留心。

他知道,就算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會露出馬腳的,尤其是在宣城,在譚紅蓮看來,宣城就是他的,在他的地盤上,他根本就不用那麼小心。

所以,在溫衝的手中也掌握了一些材料,這些材料有限,說服力也不大,所以,溫衝還是要忍。

溫衝是沒違逆譚紅蓮,但他卻是從未參與到明顯違規操作的事情中,他是不會跟譚紅蓮同流合汙的,最多就是睜一眼閉一眼,做到視而不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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