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家輝麵上的神色變得肅然了起來,他點了點頭,開口說道,“姨夫,我知道了。”

鐘磊笑了笑,對曾家輝說道,“我年紀大了,也覺得精神頭大不如前了,過段時間,我弄個政治局委員當當就可以了。”

說到了這裡,鐘磊就對曾家輝舉了舉酒杯,開口說道,“家輝,你跟我是不同的,你愛人是長豐集團的董事長不假,但那家集團公司卻不是她的,在投資這方麵,也不是他能直接拍板的,這個我說的沒錯吧。若是他能讓張氏再次站穩腳跟,那對你而言,意義可就不同了。”

曾家輝聽言,臉上就露出了疑惑之色來,他皺著眉頭看著鐘磊。

鐘磊說的話的意思很明白,那就是要他有獨立的經濟後盾,但為什麼要跟張氏聯係在一起呢?

見曾家輝的臉上有不解之色,鐘磊就笑了笑,開口說道,“也許,你的心裡還有疑問,但這都不重要,你應該很快就能想得通的。我們喝酒。”

言罷,鐘磊就舉起了酒杯來。

曾家輝也舉起了酒杯來,兩個人就喝起了酒來。

此行,曾家輝沒能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,但對此曾家輝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
江浩晨的堂哥是副總理,這事未經證實,鐘磊自然是不能隨便就給曾家輝答案的。

還有就是,鐘磊任京城市委書記,也就隻有一年多的時間而已,他也不知道更深的內幕。現在,鐘磊要做的是穩住大局,然後再把控製權抓在自己的手中,對其他信息他自然就要關注的少些了。

但在鐘磊的話中,曾家輝還是聽出了一些彆的意思。

鐘磊忽然跟他提起了張氏集團,這絕不是隨口提起的,但鐘磊在這個時候,提起了這個來,這就有些讓曾家輝弄不明白了。

這一天,天上下著蒙蒙小雨,這讓頗為京城乾燥的空氣也變得濕潤了起來。曾家輝看了一天的材料,在坐車回家的時候,就迷迷糊糊了起來,把頭靠在了椅背上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
“哥,門口有人。”曾家輝正迷糊呢,李響忽然說道。

曾家輝張開了眼睛,看了過去,就看到在門口處站著一個人,那個人撐著一把黑傘,有傘遮擋,曾家輝看不到他的模樣。

這個人的身邊停著一輛車子,車牌照是三江的。

曾家輝對李響說道,“你開過去,彆停車。”

車子緩緩地開了過去,就在車子開過去的那個瞬間,曾家輝便看清了那個傘下人的臉。

令曾家輝沒想到的是,傘下的那個人竟然是張家老爺子張勝勳。

張勝勳的身子明顯的佝僂了,頭發雪白,臉上不滿了皺紋,看起來十分的蒼老。這跟幾年前的張老爺子是有著天地之差的。

若是之前,鐘磊沒提起張家來,見張勝勳站在他的門口,曾家輝一定會覺得非常的吃驚,但此時此刻,曾家輝的眼中卻是沒有一點兒波瀾。

自從從鐘磊家回來之後,曾家輝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,鐘磊的一番話讓曾家輝有了更深一層的思考。

到了曾家輝這個層麵,他應該把目光放得更遠了,需要考慮的不隻是一個地方的發展問題了。

所以,在見到了張勝勳之後,曾家輝並不覺得有多意外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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