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午,我媽忽然接到許澤學校裡打來的電話。他們說,許澤和同學打了一架,出手很重。對方受傷嚴重,許澤要被退學。還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。「總之希望監護人儘快來學校一趟,辦理退學手續。」我媽握著手機,愣住了:「為什麼,他還有大半年就畢業了,怎麼會無緣無故和同學打架?」學校那邊給的說法,委婉客氣,還算是體麵。「因為一些情感糾紛。」實際上,是許澤追了很久,就差一場表白的女生,被另一個男生截胡了。他不敢置信...
那天下午,我媽忽然接到許澤學校裡打來的電話。
他們說,許澤和同學打了一架,出手很重。
對方受傷嚴重,許澤要被退學。
還有可能麵臨牢獄之災。
「總之希望監護人儘快來學校一趟,辦理退學手續。」
我媽握著手機,愣住了:「為什麼,他還有大半年就畢業了,怎麼會無緣無故和同學打架?」
學校那邊給的說法,委婉客氣,還算是體麵。
「因為一些情感糾紛。」
實際上,是許澤追了很久,就差一場表白的女生,被另一個男生截胡了。
他不敢置信地跑去質問。
那男生握著女朋友的手,無奈地笑笑:「自己的親姐姐死得那麼慘,你還有心情談戀愛,誰敢和你在一起?」
許澤暴怒地撲上去。
兩個人扭打成一團。
衝動間,他抄起玻璃杯砸在那個男生額頭上,結果碎片紮進了太陽穴。
因為是他先動的手,且對方受傷更重。
退學已經無可避免。
更要命的是,對方家長已經報了警。
在我麵前向來囂張跋扈、不可一世的許澤,在看到我媽的一瞬間,就哭了。
我媽還算冷靜地坐下來,和對麵的父母商量賠償事宜。
他們一開始很堅決,說要上訴,就算坐不了太久牢,也要給許澤留個案底。
直到我媽提出用一百萬達成和解。
最後,雖然許澤退學了,但至少免除了牢獄之災。
回家的路上,他表情頹然到極點。
忍不住說了句:「許桃人死都死了,我談個戀愛怎麼了,還不能正常生活了嗎?」
我媽猛地扭頭看著他。
她那仿佛打量陌生人的目光,讓許澤打了個寒顫。
「怎麼了……媽?」
我媽搖搖頭,啞聲說:「回家吧。」
許澤現在隻有高中文憑,沒有好點的公司會要他。
我媽讓他跟著我爸去家裡的廠子,準備以後接手家業。
因為確實辛苦,許澤不情不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