咋回事兒?
合著壞人玩調虎離山,你們將計就計來個誘敵深入呢?
黑衣人此刻自然也知中計了,隻是已經無可退,隻能全力拚殺。
一如魏離所言,這些人確都是頂尖高手。
纏鬥間雙方出招都極快,尋常人根本看不清誰是誰,隻能憑那方轉動的影子哪道更黑些,來判斷誰是前來突襲的黑衣人。
二十人之眾,甜寶攔了五個,小臉平靜未有絲毫懼色。
右手虛張,一握,飲月刀閃現手中,橫刀於臂身形旋轉,兩道血霧噴湧上空。
白彧跟魏離巧妙移位,在她拿飲月刀時擋在了兩個方位,恰好擋住了後方百姓視線。
至於這些黑衣人,用不著遮他們的眼。
死人吐不了秘密!
“師娘,你帶大夥退去瘴氣林,莫要參戰!”躲過一劍,白彧也抽出了腰間軟刃,整個人頃刻更為淩厲,還能抽空觀察形勢,看到“蘇阿奶”奔來,即刻開口勸退。
霍氏鞭子一甩,飛身而至,不退反進,“我既是你們師娘,豈會袖手旁觀!老娘也是徒北村的!”
這時,又有聲響迸入。
“徒北村的!徒北村的都閃!誤傷莫怪!兄弟們,殺!”蘆葦蕩後船泊岸,一群彪形大漢手握大刀趕至,二話不說衝殺過來,“幫主有令,護下徒北村,每人賞五十兩白銀!”
路另一頭也有兩撥人馬先後輕功縱來。
“樓主有令,襲徒北村者,就地格殺!”
“家主有令!誓死保護徒北村!殺!”
少年們相視一眼,放聲朗笑,豪氣乾雲,“憑他們,一個都跑不了!”
少女如同勾命閻羅,臂上刀鋒所過之處,血色噴湧見血封喉。
白衣少年軟刃如臂使指,劍影卷出一塊塊帶血皮肉。
玄衣少年赤手空拳,翻身騰挪間兩手便能擰斷一截頸骨。
蘇安取敵眼,蘇文攻脖,蘇武殺豬刀直掃中下盤。
霍娘子十鞭九落空,人頭全被搶光。
待三方人馬彙聚,戰圈裡虛影定格,隻留一地伏屍與血色。
甜寶看也不看地下慘狀,扭頭與霍氏道,“師娘,你帶大夥離開,此地交由三勢力人手清理
霍氏點頭,“放心,你們師父交代過我了,你們快走
甜寶六人片刻不多停留,奔至河畔旁不知何時停駐的運船,沿河而下,飛快離開。
後頭在地上坐了良久無比安全的一眾人此刻仍然無法回神。
快。
太快了。
快得他們剛才好像假勇了一回。
甜寶他們咋打完就走了?
不止大家夥一頭蒙,聞聽動靜從村裡衝出來的老頭也一臉蒙。
掃了眼地上狼藉,老頭呆呆抬眼看霍氏,不可置信,悲憤異常,“……老子又來晚了?”
霍氏啊了聲,將鞭子卷起往前方三家人馬虛指,“不止你來晚了,他們也來晚了,看熱鬨都趕不上趟,嘖嘖
眾人,“……”
你是仗著師娘身份不怕被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