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線索，楊直帶著幾人“怒氣衝衝”走出衙門，嚇得留守的衙差低頭躬身不敢直視，及後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，大搖大擺離開。

城主府失竊一事鬨得滿城風雨，官府官兵現在還在城中大街小巷挨家挨戶的搜捕嫌犯。

城中百姓看到城主的馬車從大街疾馳而過，紛紛閃到角落，嘖嘖咋舌。

“那馬車呼的一下就過去了，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城主的馬車駛得這麼快！”

“可見城主是真的氣狠了！也難怪，府上兩次失竊啊！賊人偷一次已經是膽大包天，連偷兩次就是明晃晃的挑釁，就跟故意在城主頭上撒尿一樣，可不得氣狠嗎！”

“那老頭究竟什麼來頭，在城主府竟能屢屢得手，還讓人滿城抓不著？”

“反正肯定是個神偷！你們說他究竟躲在什麼地方，怎麼能藏得那麼嚴實？官兵在城裡搜了這麼多日了，連個影子都沒找著！”

“我們也沒見著人影子啊！”

等被支出去的官兵回到衙門，赫然發現衙門後堂某個角落椅子上放了張紙條，上頭歪歪扭扭寫著幾個胡蠻文——城主在此。

加一向下的指引箭頭。

想跟城主彙報情況的衙差視線落在椅子下方，聽到了那裡隱隱傳來的唔唔聲，“……”

“！！！”

自此後，胡蠻國開始不甚太平，隔三差五的，百姓總能聽到些讓人掉下巴的新八卦。

十二月，月亮城紈絝二世祖踐踏小販被人剃了光頭。

正月，銀盤城權貴子弟馬車在鬨市囂張衝撞，被掛在馬車後拖了兩條街。

二月，金盤城皇親貴胄怒而懸榜捉拿給他套麻袋的凶手，翌日榜單空白處被人塗鴉，添了一亂發小老兒與一使鞭少女畫像，當日不到午時皇親貴胄就心急火燎親自將榜單取下了，整個麵無人色灰溜溜。

……

五人組一路高歌猛進，楊直全程動魄驚魂。

胡蠻國沒有哪一次年關前後是如此熱鬨的，到處是百姓沸騰熱議，對近數月來層出不窮的事端關注度空前，議論的同時感大快人心。

“從邊沿落日城到月亮城、銀盤城、金盤城……他們的路線一直在往裡，我猜那些人要去王城！”

“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我們穀米城，也替我們懲一懲當地惡霸……”

“我也希望他們來！連公子王孫都不敢拿他們怎麼樣，想來必是大有來頭的！”

“你們想得太簡單了，那些人一路懲奸除惡聽來確實讓人覺得痛快，可他們的目標是王城！誰知道他們去王城想要做什麼？萬一是想要作亂的外敵——那可就是胡蠻之禍了！難道你們沒聽說那些人說的是中土語言，是從中土來的！”

“我倒覺得是你想得太複雜了，中土來的又如何？你們見過哪個禍亂賊子行事會如此張揚不遮掩的？人壓根就沒想過隱藏行跡！這等行事作風倒更像綠林性情中人！中土不就有個叫江湖的地方，跟朝堂是兩不相乾的麼？再說了，王城的人不比我們精明有腦子？若這些人真有什麼問題，能好好的活到現在？”

穀米城客棧。

甜寶、白彧一行五人坐在大堂淡定吃飯，淡定聽周圍人議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