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人沒一個人,當她是自己人,想讓她再為他們做牛做馬,沒門!
容九看著王氏氣恨地回房,問沈丞:「王氏當真會提分家?」
沈丞點頭:「我們與她積怨日深,要她再拿銀子出來,她自然咽不下這口氣。」
美人相公偷錢,被趕出長樂書院,又恰巧被王氏撞上,都是他自己設的局。
哎,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。
容九心裏感慨一句,笑嗬嗬道:「相公,你這一招請君入甕,真是狠,你可想好了,如何重回長樂書院?」
沈丞雲淡風輕地從她身邊走過,卻是看也不看她:「自然。」
臥槽,美人相公又傲嬌了!
容九嘴角抽了抽。
當天夜裏,王氏覷著沈文元的神色,試探地開口道:「孩子他爹,老三被書院趕出來了,如今又想去縣學,縣學一個月要半兩銀子的束修,咱家哪來的錢?」
沈家這麽窮,除了沈大福病重要吃藥外,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沈丞在念書,每年要束修不說,還要花錢買筆墨紙硯。
沈文元眉心微微動了一下:「你想說什麽?」
「老三現在要去縣學讀書,不但幫不上家裏的忙,還要花我們的錢,那老三的媳婦比豬還懶,他們兩夫妻吃我們的,用我們的,不念我們的好也就算了,還處處刁難我們,和他們做一家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。」
沈文元盯著王氏:「你想分家?」
「孩子他爹,安哥兒也大了,咱們也該為安哥兒想想,就算老三真高中了,跟我們有什麽關係,這個家,還不是遲早要分家,那老三媳婦向來看不起我們,有什麽好東西,也從來不想著我們,日後又怎麽會幫襯我們?」
沈文元想了想,覺得王氏說得有些道理,說道:「那我明日就去請二叔公,這個家必須要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