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忽然道：「趙氏讓你乾什麽？」

賣身契和解藥都捏在她手上，王寶珠想也沒想，脫口就道：「她要你手上所有的配方。」

容九嗬笑：「胃口倒不小，也不怕噎死。」

「你打算如何做？」

「怎麽，想通風報信？」

王寶珠的臉色又僵了僵，悻悻道：「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，我隻想萬無一失。」

「你的忠心，於我，本就沒什麽意義。」容九冷聲嘲諷，眼底透出一絲冷銳，深深地看進她心裏，「不知道哪一天，當你攀上高枝，你也會不折手斷來對付我。」

那一眼，洞穿了她所有的心思，王寶珠也冷笑了一下：「明槍易躲，暗箭難防，我即便想對付你，從來都是光明正大，不像趙氏耍陰謀詭計，你確信不需要我幫忙？」

容九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：「如果我把你這一番話告訴趙氏，你說，趙氏對於背叛她的人，會如何處置？」

王寶珠臉色微微泛白，咬牙道：「你不會？」

「何以見得？」

「不達目的，趙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，與其處處提防，何不掌控一切，沒有一個人，比我更好利用，不是嗎？」

「說的是有那麽幾分道理，」容九唇角一勾，似笑非笑，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
王寶珠猜不透她的心思，皺著眉道：「你......」

容九眉梢一動，目光投過來時，王寶珠心底一緊，冷著臉要走。

容九卻突然開口：「這一刻開始，你若多看沈丞一眼，我就挖了你的眼睛。」

王寶珠腳步一頓，死死地捏緊了手指，僵著身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