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冷冷地笑了笑，轉頭對容青山道：「父親，我今日來，是為王寶珠討一個公道的。」

容青山陰沉地盯著她，神色不善：「容九，得人之處且饒人，事情做得太絕，對你沒有好處。」

「我來之前，看見錢氏往縣衙去了，大概做了什麽虧心事，心裏難安，想要回頭是岸。」

「你這話什麽意思？」

容九指著趙氏身後的李媽媽，慢慢道：「錢氏說，李媽媽給了她一兩銀子，讓她去藥田找王寶珠，她還說，她按照李媽媽說的，把王寶珠帶到河邊見她，結果，王寶珠落河溺斃了。」

李媽媽臉色大變，驚得後退了一步：「你住口！」

趙氏看著李媽媽驚慌失措的模樣，氣得倒仰，這不是不打自招嗎？

趙氏厲聲道：「李媽媽從未去過什麽藥田河邊，你別血口噴人！」

容九看著李媽媽腳上的鞋子，笑道：「沒出去嗎？那為何會沾了河邊的紅土？母親大概不知道，整個長樂縣，隻有桃花村的河邊，有這種紅色的泥土。」

李媽媽聞言，心虛地把腳一縮，容九笑意更深了：「前日，我派人去尋王寶珠，整個桃花村都翻遍了，卻是一無所獲，後來聽說朱氏來鬨了一場，看見李媽媽鞋上的紅土，跑去河邊哭了一宿，然後，王寶珠浮上來了，王寶珠浮上來後，錢氏家裏當晚就鬨鬼了，說什麽，冤有頭債有主，李媽媽，你怕嗎？」

李媽媽已經麵色慘白，顫抖著聲道：「二......二小姐，你......你這樣......這樣誣陷我，不......不怕有報應嗎？」

容九聽著她的話，覺得好笑，便真的笑了出來：「報應二字，從李媽媽嘴裏說出來，還真是可笑啊，如果真的惡有惡報，像李媽媽這樣滿手鮮血的人，早該殺人償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