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戶人家後宅的那些事兒,齷蹉得很,爭風吃醋,謀算固寵,沈月英多少知道一點。
容九看著她微變的臉色,含笑不語,隻道:「我們選人,也並非看重家世,不知嬸子可有其他人選?」
吳婆子一聽這話,便知這門親事是說不成,可她收了濟民堂十兩銀子,銀子都還沒捂熱,可不能就這麽半途而廢。
「嬸子做了幾十年的媒婆,撮合了多少良緣佳偶,這一雙眼可不會看錯,那陳公子家世好,品行也好,一看就是會疼人的。」
「看來嬸子是沒明白我的意思,別人用過的,我大姐不稀罕。」
吳婆子噎了半晌,才反應過來,「哎喲」一聲,話也說得露骨:「這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公子,不是早早地就跟丫鬟通房滾一起了,這要是個雛兒,日後床笫之間,哪有什麽樂趣可言?」
沈月英聽得臉紅不已,容九笑容不變,直接道:「雛兒乾淨。」
吳婆子氣得倒仰。
媒婆這張嘴,比禦史言官還可怕,若是得罪了,指不定怎麽抹黑沈月英。
容九塞了五兩銀子給她:「俗話說的好,始於顏值,陷於人品,忠於才華,就有勞嬸子再多費心。」
吳婆子雖然被氣到了,但跟銀子沒仇,笑嗬嗬地道:「九娘放心,我一定給月娘說個好人家,保證乾乾淨淨的。」
「那就謝謝嬸子了。」
送走了吳婆子,李氏眉頭擰得緊緊的,沈月英這個年紀,不好說親,不是給人做繼室,就是到大戶人家做妾,要不就是歪瓜裂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