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後的小太監,更是驚得瞠目結舌。
她瘋了嗎?!
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羞辱李公公,凡是他看不順眼的,都已經死得隻剩一堆白骨了。
容九卻皺著眉,頗為苦惱的樣子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眸光突然一亮:「這世上,隻有茅坑裏,那又硬又臭的石頭,不能繁衍,可不就是李公公這樣的。」
這賤婦羞辱他禽獸不如還不夠,還要暗罵他是茅坑裏,那又硬又臭的石頭,簡直豈有此理!
偏偏有楚洵和蘇國公在,他又發作不得,隻得咽下這口惡氣。
這賤婦如此囂張,叫他如何咽得下?
李公公氣血逆湧,兩眼一黑,嘔出一口血。
「李公公!」小太監驚呼一聲,連忙扶住了他。
「回,回長安!」李公公捂著心口氣喘不定,隻覺得一口氣快要上不來,胸口起伏得厲害。
這賤婦,真有把人氣死的本事。
他一刻也待不下去,若再待下去,指不定這賤婦又會說出,什麽戳心窩子的話,把他活活氣死。
李公公在宮裏左右逢源,如魚得水,從沒有哪個人,能把他氣成這樣。
蘇國公看向她時,沉緩的目光暗帶精芒,容九微微揚眸,淺然含笑的眸光投過去,半點不失氣度。
蘇國公笑起來,暗讚一聲,不愧是父親看重的人,果然與眾不同!
楚洵道:「舅舅,長安那邊情況如何?」
蘇國公臉上笑意淡斂,道:「太子和蕭丞相染了時疫,被封禁在雍和宮,朝堂上的事情,鞭長莫及,陛下處置了齊大人,我已安插了自己的心腹,頂上他的空缺,等他們養完病,朝堂之上,隻怕是另一番光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