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月走後,容九落下一子,堵了白子的去路,笑嘻嘻地揚起頭:「相公,該你了。」
沈丞卻把棋子扔進棋盒裏,俯身將她抱起:「明日你還要上早朝,該睡了,為夫明晚再陪阿九下棋。」
「相公,你怎麽猜到的?」
「明日就是第三日了,該收網了。」
他那日說把鋪子關了,便是要利用民意,逼得那些禦史上門賠罪,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。
可既然阿九不見客,說明她心裏另有打算,要送晉王一份大禮。
容九撇了撇嘴:「你什麽都猜到,豈不事事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?」
沈丞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:「阿九不甘願?」
容九看著他溫柔清雋的麵容,看著他眼底的灧灧情意,忍不住歡喜:「心甘情願。」
沈丞眸光微垂,溫熱的唇貼在頸間,氣息也滾燙起來:「阿九,你還疼嗎?」
容九渾身輕顫,微微仰起了頭,低吟了一聲:「疼,」
「那為夫輕點。」
「我明日還要上朝。」
「夜色還早。」
沈丞克製著沒有多要她,承天門上的晨鼓響起時,容九也醒來了,身上清爽,想來是夜裏美人相公抱著她去沐浴了,似乎還上了藥,整個人也是神清氣爽。
用早膳時,容九問:「那幾個禦史呢?」
「跪了不到一盞茶就走了。」楚洵說道,扭頭看她,「小九今日要去上朝?」
「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