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心裏又酸又疼，將他抱在懷裏坐著，抬手拭去他臉上的淚水：「是娘親不好，娘親嚇著暮兒了，暮兒是娘親的小心肝，娘親怎麽會不要暮兒，暮兒別哭。」

小家夥被自家娘親安撫了一番，抽搭了幾聲，便沒哭了，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：「暮兒真是娘親的小心肝？」

「嗯。」

「那娘親為什麽不要暮兒了？」小家夥說著，眼淚又滾落了下來。

楚帝等了半天，也沒見小家夥過來陪他用膳，便過來找他，剛到殿門口，就聽到他的抽噎聲。

「怎麽了，這是？」

「皇爺爺，」小家夥委屈極了，眼淚「啪啪」地掉，「皇爺爺，暮兒好可憐，娘親不要暮兒了，暮兒是沒娘的可憐孩子了，皇爺爺，」

陵月端著早膳進來，看小家夥哭得傷心欲絕，忍不住唇角憋笑。

這小家夥，在沈丞麵前，就是個傲嬌的小狐貍，跟著楚帝的時候呢，又是乖巧懂事的小乖孫，隻有在容九麵前，撒嬌賣萌，纏人得很。

真是個小人精。

不過他這一哭，楚帝的心都快被他哭碎了，看了看容九：「你把平陽郡主的事情，跟暮兒說了？」

容九搖了搖頭，小家夥一聽這話，哭聲噎住了：「娘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，瞞著暮兒？」

容九輕聲哄道：「先吃早飯，吃完，娘親再告訴你，好不好？」

小家夥抽抽噎噎地了幾下：「暮兒要娘親喂。」

「好。」

小家夥抹了抹臉上的淚，容九喂什麽，他吃什麽，等吃完早膳，兩眼清澈地看著容九：「吃完了，娘親可以告訴暮兒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