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雲夙壓下心底的酸楚,站起身道:「叨擾許久,本王該告辭了。」
容九也起身:「我送送殿下。」
「你身子多有不便,不必送了。」
容九笑而不語,執意送他出了府門,看他騎馬走遠了,才轉身回了後院。
沈丞正在削木頭,容九看著堆在一旁的木材,問道:「相公,你要這些木頭做什麽?」
「給覓兒做張小床。」沈丞笑著抬頭,「等參加完太子和青蘿的大婚,你也差不多要生了,不如等覓兒滿月了,我們再回藥莊。」
路上顛簸奔波,沈丞也擔心她會吃不消,要是在半路就生了,便更遭罪了。
容九抬袖給他擦汗,笑道:「好,聽相公的。」
沈丞見她明淨的眸底,倒映出自己的影子,含著盈盈笑意,便也含笑凝視著她:「明日的宮宴,你若不想去,我們便不去了。」
「為什麽不去?」
反正也已經和淩雲夙說清楚了,明日的宮宴,是為了給幾國的使臣接風洗塵,東周本就目的不純,鬼知道又會動什麽歪心思。
沈丞道:「為夫怕忍不住把那些人的眼珠子都給剜了。」
容九揚笑:「你現在才打翻醋壇子,剛才不是很大度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