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吹得蕭丞相的衣袍獵獵作響,玄色衣袍在月色下,晃出冷沉霜色。
山間寂寂,唯有夜風掠過,影一心頭呼吸微滯,額上冒出冷汗,蕭丞相不出聲,他便也不敢抬頭。
許久,蕭丞相開口了,卻說了句:「死了也好。」
影一怔愣抬頭,本以為蕭丞相會動怒,突然說了這麽一句,影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卻不敢多問。
蕭丞相轉身下了山坡,影一跟了上去:「主子可是要回長安?」
「嗯。」
「那......主子的計劃?」影一暗暗偷覷了一眼蕭丞相的神色,屏著呼吸問道。
蕭丞相冷冷笑起:「本相埋了一顆暗棋,明日自然會有好戲。」
影一想到了什麽,瞬間了然,便也不多話,等到了山下,打開馬車的車門。
山道上,馬車行得緩,車軲轆碾著山石,卻也不甚顛簸,等到了城門,已經是快晌午了。
暮春的日頭,還不是很炎熱,很是愜意。
沈丞和沈暮去木蘭山狩獵了,容九閒來無事,便去找沈月英和秦若。
沈月英出了月子,正在和秦若一起做小衣裳,而兩個小家夥,坐在小床上,玩得正歡,沈灝大了兩三個月,調皮些,偶爾也會把陸烜給欺負哭了。
容九一進院子,便聽到陸烜的哭聲,臉上不由揚了揚笑容:「灝兒又欺負小烜兒了。」
「九娘來了。」沈月英和秦若笑著打了聲招呼。
容九捏了捏沈灝肥嘟嘟的小胖手:「灝兒是哥哥,怎麽能欺負小弟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