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人家看月色這麽好,一時興起。」
「後來發生什麽了?」
「人家不知道,山莊裏的酒喝著綿軟無力,可人家隻喝了小半壇酒,就有些醉了,迷迷糊糊,人家看見有個俊俏的公子過來。」
「你看清他的臉了?」
「人家都醉了,怎麽看清他的臉?」
若沒猜錯,花臨看見的那個俊俏的公子,就是凶手。
容九和穆清寒對視一眼:「去瓊花台。」
一行人去往瓊花台,容九故意落後幾步,與沈丞並肩而行。
待眾人走得遠了,容九才壓低了聲音,對沈丞道:「凶手就在那些人之中。」
說話間,目光往前麵的一行人看去。
花臨昏迷不醒,那一聲慘叫,是凶手故意驚叫,引眾人過來。
夜色深暗,花園裏,隻有幾盞燈座亮著燈,眾人見花臨被吊在樹上不知死活,全都震驚了,哪裏會發現躲在暗處的凶手。
凶手趁著眾人慌亂,悄聲走出來,再混入人群之中,便是神不知鬼不覺了。
沈丞眼底波瀾未興,卻凝著一抹幽深:「凶手故布疑陣,阿九覺得他用意為何?」
容九搖了搖頭,待要說話時,已到了瓊花台,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麵而來。
容九下意識地蹙眉,看向已經震驚僵硬的眾人。
瓊花台上,一女子躺在血泊裏,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,鬢間簪著一朵曼陀羅花,胸口處汩汩地留著血,胸腔裏空蕩蕩的。
她一手握著匕首,一手抓著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