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風廊下靜了一瞬,容九說罷,看著默然不語的黑衣人,繼續道:「壽宴在即,趙莊主不可能扔下滿堂賓客去清幽穀,那他為什麽還是死在了清幽穀中,是你引他前去的吧,你故意找穆清寒喝酒,還打翻酒杯,不過是想讓眾人覺得,你酒醉得厲害,為自己洗清嫌疑。」
黑衣人抬起頭,眼底泛起一抹銳利的冷笑:「聽你所言,趙行倒真是十惡不赦了。」
有人脾氣急,嚷道:「你要不是趙行,你就把麵具摘下來!」
黑衣人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,他身體突然一僵,沐風臉色大變,出手劈開他臉上的麵具,扼住他的下顎,想要阻止他。
然而,終究還是晚了一步,趙行咬破了藏在牙縫裏的毒囊,鮮血從嘴角溢出。
他看著容九驟然凝沉的臉色,心底卻覺得暢快至極:「早知九公主斷案如神,所以,我一早就在牙縫了藏了毒囊。」
眾人驟然得知容九的身份,比趙行是凶手還震驚。
容九問:「你在鳳臨館連殺三人,就是為了引我入局?」
「是。」
「你引我入局,是為了殺我?還是要利用我對付誰?」
趙行靠在廊柱上,壓下喉間翻湧的腥甜,不答反問:「公主為何會懷疑我?」
容九道:「你找說書人散播花妖攝魂的謠言,他認出了你腳上的軍靴。」
趙行笑了一聲,笑聲裏卻頗為嘲弄:「原來,百密一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