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賤民,竟敢詆毀他的清歌,該死!
元瑢全身戾氣湧動,若是之前,隻怕會暴打這幾人一頓。
如今在軍營裏磨鏈了一番,倒是沉穩了不少。
天色將明未明,城門未開,眾人聚在火堆旁,聊得興致高昂。
「陛下怎麽還沒降罪穆家?」
「我侄兒在天牢當差,據他說,穆家大小姐抵死不認,還出口辱罵九公主。」
「這種人就該用刑,大刑一伺候就老實人。」
元瑢拳頭握得咯咯作響,都想把那人的腦袋給擰下來了。
穆清歌挑唆穆妃謀害容九,以陛下護犢子的性情,穆清歌死罪難逃了。
可她不認罪,就得遭罪。
隻要一想到穆清歌正在天牢裏受儘酷刑,元瑢心底就一陣陣的抽痛,滿心思都在想著怎麽救她。
眾人聊了一會兒,很快又轉開話題,聊其他事情了。
元瑢摸著腰間的玉佩,那是兩人交換的定親信物,他憂急地望向長安城的方向,恨不得飛身闖進天牢,將穆清歌揪出來。
下了一夜,雨勢漸停,天邊的啟明星繞著一層迷蒙,朦朧微亮。
許久,有淺金色的光芒穿透雲層而來,天光一片大盛。
元瑢利落地翻身上馬,朝城門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