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看著消失在夜色裏的身影,默然了一下,才道:「隻是性情冷傲孤高了些,不是什麽壞人。」
趙大娘也是個淳樸的老實人,卻還不是一樣圖謀不軌。
不過,這話,陵月沒有直說,隻道:「防人之心不無可,或許,這又是穆衍的詭計。」
「把藥給我。」
陵月依言,把白玉瓷罐遞給容九,容九伸手接過:「能用羊脂白玉來做瓷罐,這位梅夫人不是普通人。」
陵月聞言,神情微凝:「她來歷不明,我們還是小心為上,按她說的,這藥能治百病,解百毒,我們與她素不相識,她為何如此大方?難道真的隻是為故人積福?」
這樣的藥,千金難求,她就這樣全送了,若非她心腸慈軟,那便是這樣的藥,於她而言,不過隻是尋常之物。
容九思忖著,打開瓷罐放在鼻尖聞了聞,一股雪蓮的清冷之香撲鼻而來。
容九倒了一顆出來,藥丸晶瑩如雪,除了雪蓮,還有其他的藥草,但那些藥草,容九聞不出來是什麽。
她不敢說自己的醫術,已登峰造極,但還不至於連藥草都辨別不出來,可事實,她是真的聞不出來,就好像這藥不是人間之物。
容九被自己的這個想法,愣了一下,不由地便想起梅夫人那出塵清冷的氣韻。
藥與人一樣,沒有絲毫的人間煙火氣息。
陵月瞧著她的神色,問道:「公主,這藥可有什麽問題?」
「去把小白找來。」
不是好東西,小白可不吃,它最喜歡吃的,就是那些天材地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