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3章 不能全信

淩雲湛僵了一會兒，眸中的神色，慢慢地斂了下去：「比起七弟，父皇更忌憚的人，是九公主，父皇貴為天下之主，卻對一個小姑娘如此忌憚，錦歌，有些人，你動不得。」

葉錦歌冷冷嘲諷道：「殿下倒是維護她，也對，連不近女色的淩王殿下都對她深情相付，其手段，真是非比尋常。」

淩雲湛溫和的眉眼，微微檸起：「錦歌！」

葉錦歌勾著嘴角：「這是在雍州城，我除了挑釁兩句，還能把她怎樣了不成？殿下有什麽好擔心的？」

淩雲湛緊蹙著眉心，深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兒：「錦歌，你變了。」

「誰不會變？」葉錦歌好笑地看著他，「衣會舊，人會死，情會淡，殿下不會不明白吧？」

淩雲湛與葉錦歌也算得上青梅竹馬，彼此相互熟識，可這樣的葉錦歌讓他很是陌生。

「情會淡？」淩雲湛低聲喃喃了一句，突然笑了，笑得很是淒傷，「錦歌，你錯了，至少七弟不會，你不會，我也不會。」

馬車裏，一時靜極了。

許久，葉錦歌淡漠道：「殿下，我不值得的。」

淩雲湛隻覺得心口苦澀，艱難出聲道：「這世上，沒什麽事情是值不值得的，若今日，是七弟與你說這一番話，你會因此放棄嗎？」

葉錦歌抿緊了唇。

淩雲湛看著她道：「你不會！所以，我也不會！」

葉錦歌沒有吭聲，轉頭看著窗外。

有時候，淩雲湛看著她，就像是在看著他自己，他們都在守著一份永遠都不可能的感情，作繭自縛。

他自小便喜歡葉錦歌，可葉錦歌喜歡的是淩雲夙，葉錦歌喜歡淩雲夙，所以，才會對容九充滿敵意。

她求而不得的人，容九卻將他的一顆真心丟棄，葉錦歌是嫉妒，也是憎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