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7章 淩帝吐血

夜色如水，寢殿裏，燈火煌煌。

暗衛一路從雍州城快馬加鞭趕回來，向淩帝複命，他將容九的原話複述了一遍：「陛下，九公主說了，若是越王殿下身死，她定會夷平西淩，讓西淩舉國，為越王殿下陪葬。」

「狂妄！」淩帝雷霆大怒，心口憋著血氣，連呼吸都不順暢了，「她好大的口氣！她當西淩是什麽地方，說夷平就能夷平？」

暗衛低著頭，不敢接話。

淩帝怒氣難平，陰鷙問道：「她還說了什麽？」

暗衛想著他要是如實相告，自己活命的概率有多少，正斟酌著如何開口，淩帝又陰沉沉地說道：「你隻管如實說來！」

暗衛暗暗叫苦。

容九身為一國公主，她有狂傲的資本。

可他隻是個暗衛，那些話從他嘴裏說出來，就是大逆不道，鬼知道淩帝盛怒之下，會不會弄死他。

暗衛猶豫一番，還是如實說了。

「九公主還說，她殺一人，滅一國，不需要理由，還說湛王殿下就在雍州城，越王如何，他便如何，還讓陛下別把手伸得太長，否則，就拿湛王殿下血祭縹緲山，她還要，還要將陛下的親筆信公諸於世，讓天下人......」

暗衛不敢再說下去了，淩帝身上殺意洶湧，他真怕再說下去，他就要命喪當場了。

血氣陣陣上湧，淩帝咽下湧上來的腥甜，咬牙切齒：「讓天下人如何？」

「陛下，」

「說！朕讓你說！」

暗衛膽戰心驚，帶著赴死的心情，開口道：「讓天下人看看，一國之君，到底是什麽嘴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