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桁和江怡留在了辦公室,雲落雨潛伏在公司周圍,白爍和江木守在外麵,觀察周圍的一舉一動。
染染穿著小女仆的衣服走在大街上,嘴裏嚼著口香糖,時不時會拍一下耳機。
隻不過,她說話的聲音其他人都聽不見,隻有白桁可以。
司鄉的目光落在了染染身上隻不過一刹那,人就不見了,他眯著眼睛,四爺另外養了一批人。
染染估計就是其中之一。
在千香帶著百人突襲的時候,她不但活下來了,還護住了財務部門的所有人,實力和腦子完全不輸給其他任何一組的組長。
關鍵是,在此之沒人察覺到她得存在,隻認為她隻是白家的一個普通女仆。
江怡坐在辦公桌上,耳機裏的聲音很多,但卻不亂。
五組,九組,十一組這三組來的比較早,已經埋伏好了,千香家族主要成員接近兩千餘人。
一組的裴修言和徐斯塵不能到場,但是他們會負責賠償和善後。
孟淑叼著煙,手裏拿著狙擊槍,眼睛盯著瞄準鏡,聲音冷淡道:“原地待命,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誰能想到,前不久她還在陪孩子們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...
四組的羅恩帶著人已經奔著富人區去了,別人需要積德,他已經不需要了。
五六組的人很少露麵,但下手確是最狠的,別人還沒開始,他們已經開始了。
司鄉感覺自己的電腦壞了,怎麽全是紅色和慘叫,他閉上眼睛,靠在了床上。
七組的陸歲帶著不怎麽出任務的八組,進了千香的公司,調查清楚了,這裏跟白家一樣,用的都是自己培養的人才。
沒有誰天生該死,但也並非無辜。
十組的組長比孟淑要大兩歲,紮著馬尾,不久前那句“沒有任何一個人,能在白家頭頂上拉屎,還能全身而退的”就是她說的。
十二組的組長司鄉不能到現場,隻能遠程協助。
千香坐在辦公室前,眼看著監控上的人一點點消失,白家下手太狠了,一個活口都不留。
這時有人踹開了她辦公室的門,幾個五六十歲的人走到千香麵前:“你快點聯係白家,告訴他們,我們願意退步。”
“沒用了,我殺了白家女主人的母親。”千香說著雙手放在了腿上,聲音不冷不熱道。
一個老人抬起手就是一巴掌:“誰讓你擅自行動。”公司被逼上絕路,至少他們還有命在。
現在白家趕儘殺絕,簡直就是把他們往死裏逼。
千香歪著頭,目光冷淡道:“與其在這撒氣,不如想想,怎麽保住家人。”父親一死,她什麽都沒有了。
幾個老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。
“千香,死一人如果能保全族...”說到這裏,老人停了下來。
“砰--”
說話的老人倒在了血泊中,千香手指勾著槍:“拿錢的時候,沒見你們這副麵孔,現在想臨陣退縮,隻有死路一條。”說著她站起身:“就算死,我也要拉幾個人一起。”
說著她走了出去。
司鄉聲音不是很大道:“目標已經出現。”
江怡坐在辦公桌上晃了晃腿,沒有開口。
白桁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,看著麵前麵不改色的小丫頭:“注意安全。”
江怡轉過頭:“等我回來。”說著她走了出去。
白桁手肘抵著桌麵,薄唇微啟:“保護夫人。”
他決不允許江怡受到半點傷害。
大街上人來人往,有的在嬉笑打鬨,有的在路邊接吻,有醉漢嚷嚷著還可以再喝一瓶。
孟淑擦了擦臉上的血,她蹲下身將大哭不止的嬰兒抱了起來,她的唇輕輕貼在了他的額頭上。
啼哭聲終止了。
沒有父母隻有仇恨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無儘的黑暗,她不覺得放過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,是一種善良。
但這並不代表,她不會難過,孟淑擦了擦留下的眼淚走了出去。
隨之是爆炸聲響起,獨棟別墅瞬間被炸的四分五裂,瞬間火光衝天。
羅恩蹲在地上,看到躲在床邊蛇蛇發抖的女孩,他微笑著伸出手:“到叔叔這裏來,不要怕。”
女孩說著外語,指著羅恩咒罵。
滿屋的血腥味,羅恩將女孩抱在懷裏,接著“砰”的一聲:“以後不用怕了。”
千香帶著人本著江怡去的,而江怡也是同樣的想法。
司鄉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。
就在這時,江怡的手機響了,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:“我們不要牽連其他人了,你不是想為你母親報仇嗎,來吧。”
江怡抿著唇笑了笑,有些人的卑鄙是刻在骨子裏的。
千香身上綁滿的炸藥,隻要看到江怡她就會按下去,到時候一起死。
江怡拿出手機打通了鬆宮俊介的電話。
鬆宮俊介坐在書房,白家和千香家族動手,他可以漁翁得利,但是他沒想到江怡會給他打電話。
江怡靠在牆邊看著這天上的月亮:“鬆宮先生,我手裏有樣東西,你要不要仔細看一看。”
鬆宮俊介點了根煙:“你不用騙我,我親自做了檢查,你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江怡沒忍住“呲”地一聲笑了出來,她搖了搖頭:“母親知道自己會出事,她留了封遺書。”
鬆宮俊介猛地站了起來,他知道這事有可能是假的,但他還是想知道,秦玉華在遺書上說了什麽。
江怡將自己的地址發給鬆宮俊介。
就在這時一個拎著公文包的男人從江怡麵前路過,他聲音不大:“千香身上有炸藥。”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。
他走的很急,一直在看手表。
江怡轉過頭看了過去,那人已經消失在人海中了。
司鄉在監控裏也看到了,他在人群中查找這個人,卻發現,這人像是不存在似的。
我鬆宮俊介帶了上百人,他不得不防著江怡,這小丫頭,心眼比她母親還要多。
江怡肚子站在巷子裏,周圍一個人都沒有。
司鄉:“姐,鬆宮俊介來了,他帶了上百人,你注意安全。”
江怡抿著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