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月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,她要離開自然也不能直接就走,畢竟女兒還在醫療基地。
這地方她看了,一般人想進來很難,但進來的人裏有沒有叛徒還是個未知數。
“念念這把匕首你拿著,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。”齊月將一把白色的匕首遞給了劉念念。
劉念念將匕首藏在了枕頭下:“媽,你之前不是說槍比匕首好用嗎?”
齊月溫柔一笑:“但是媽媽現在沒有槍,槍不都在暗室裏嗎?”
劉念念這才反應過來,母親現在隻是個普通人,跟之前完全不同。
白然穿著白色大褂,鼻梁上架著透明的眼鏡框,身邊站著一個中年男子,他是六組,組長。
“三爺,我們什麽時候動手,如今白林亦與白桁反目,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。”中年男子說著指了指:“白桁的女兒也在我們手裏。”
白然推了一下眼鏡,聲音緩慢:“不急。”
中年男子點了點頭,白然的妻兒都死了,他想報仇但是苦於沒有人手,他和一些退下來的老人合謀想推他上位,成為新的白家組長。
他妻兒的死,也跟白家脫不了關係,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快答應。新奇書網
劉偉四十歲依然可以得到重用,而他一到四十就成了養老院的看護,說白了就是守著一群脾氣不好的老東西,他恨白桁。
“對了,你要我們的人,全部調到這裏,這裏麵的人要處理乾淨才行。”白然說著將圓珠筆放在了兜裏。
中年男子點了點頭:“你放心,我們今天晚上就行動,你得想辦法把陸歲支走。”他在事情處理起來會很麻煩。
白然轉過頭:“他在不是更好嗎?可以多解決一個。”說著他向病房走去。
白妙妙正坐在司鄉的腿上,手裏拿著貼紙:“裴舅舅,你好漂亮啊。”
司鄉靠在牆上,單手抱著白妙妙,帶孩子可不是件輕鬆的活,尤其是白妙妙,一會也老實不下來。
門打開了,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,白妙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但為了以防萬一,還是要塗抹藥膏。
“伯伯。”白妙妙從司鄉身上下來,直接撲了過去,她手裏的兔子貼紙,直接貼在了白然的臉上。
白然眉眼溫柔的看著白妙妙:“乖,伯伯給你上藥。”
“裴舅舅,你轉過去,不可以看妙妙。”白妙妙雖然還小,但也知道羞了。
司鄉站起身,帶著滿身的貼紙坐到電腦旁,上次來還讓他給洗澡呢,這次來看一眼都不行了。
小丫頭長大了。
白妙妙躺在床上,小手在白然的臉上摸了摸:“伯伯,你看起來好累,一會妙妙哄你睡覺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白然握著白妙妙的小手,給她胳膊上了一層的藥膏。
白妙妙怕癢“咯咯”的笑著。
白然上完藥後給白妙妙換了身乾淨的衣服。
“伯伯你過來,趴趴,我拍你睡覺。”白妙妙說著拍了拍床,示意白然躺下。
白然脫了鞋上床躺在了白妙妙的身邊。
白妙妙小手拍著白然的肩膀:“寶寶乖,睡覺覺...”
也就幾分鍾,白然看著隻流口水的小丫頭,眼皮都在打架,嘴裏也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麽,仔細一聽,竟然在唱童謠,估計是想哄他睡覺。
白然拽了拽被子蓋在了白妙妙的身上,沒一會她就在他溫暖的懷裏睡著了。
司鄉敲著鍵盤,聊天窗口彈出一個語音內容,他打開聽了聽。
小竹子:“哥,你什麽時候回來啊,媽媽不讓我買新的竹笛。”
小竹子:“哥,我的古箏弦斷了,媽媽給我買了新的,音色很好。”
緊接著就是一段獨奏,司鄉閉著眼睛認真聽著,雖然有彈錯的地方,但不得不說,他很有天賦。
後麵就是“母親”的留言:“裴凱信,你竟然敢偷跑出去,膽子大了呀。”
但因為聲音太過軟糯,本來是嚴厲的語氣聽起來卻沒那麽嚇人,還帶了點委屈。
司鄉又點開一條:“那你聽話,不舒服要跟醫生說,早餐記得喝奶,我郵了快遞過去,你記得簽收,別不吃晚飯,你走的時候多少斤我可記著呢。”後麵還配了張照片。
有這樣的家人,想不開心都難...
到了晚上,齊月穿戴整齊後離開基地,她開著陸歲的車向約頓酒店駛去,白林亦住的還是之前那家,沒有任何監控設備的酒店。
白林亦被綁在床上,白裕摟著兩個美女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。
“等解決掉白家,白家就是我的。”白裕著說著看向正在掙紮的白林亦。
白林亦臉色泛紅,額頭上的青筋暴起。
白裕抽著煙:“那晚廢了我的小畜生就是司鄉,白桁和白然竟然還護著他。”說到這裏,他眼裏滿是殺意。
白林亦躺在床上掙紮著,他的計劃本來很完美,跟白家鬨翻,假意歸順管理者,找到父親,帶他出去。
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,白裕不是被抓的,而是主動歸順,到最後連他這個兒子都不放過。
“你別掙紮了,你這個兒子跟我早就不是一條心了,得到白家後,我會培養新的繼承人。”白裕說著站起身,將一個長相很乾淨清純的女人帶了進來。
白林亦暗自咒罵,他甚至不敢相信白裕能齷齪到如此地步!
“我給你吃了藥,你放心,用不了多久,我就可以抱上孫子,讓他順利成為繼承人。”白裕說著站起身,帶著身邊的兩個美女起身離開。
被帶進來的女人有些害怕,全身都在顫抖,她跟白林亦一樣,是吃了藥的,為了懷孕她還促進了一下。
白林亦穩了穩心神:“他給你多少錢,我給你雙倍。”
女人走到床邊,膽怯的看著白林亦,這跟錢沒有任何關係,她如果不這麽做,她和她的家人會死。
白林亦雖然也不是什麽單純的人,但主動和被迫是兩回事,他用力掙紮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