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打臉的速度能有多快呢,大概也就幾步路的功夫,江怡剛走出射擊館,迎麵就看見了江學磊。
不過江學磊正在與身邊的助理說著什麽,並沒有朝江怡這個方向看。
但在大街上的,連躲的地方都沒有,江怡的反應速度非常快,她直接環抱住了白桁的腰,臉埋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抱我,抱我啊。”江怡壓低聲音急道。
白桁直接將江怡抱在了懷裏,她嬌小的身軀被他高大的身體籠罩住,動作曖昧令人浮想翩翩。
身邊跟著的人,瞬間將白桁圍了起來。
這麽多人,想不引人注目都難,江學磊一抬頭就看到了白桁,他喜出望外忙打了聲招呼:“白老弟,這麽巧。”
江怡緊張的呼吸都亂了套,小腿都在不住的發抖,她是偷偷溜出來的,如果被父親看見她跟一名男子抱在了一起,回家免不了一頓好打。
白桁大手穿過江怡黑色的發絲,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胸口,他微微轉過頭,一雙深邃的眸子非常沉:“有事,改天。”
身邊的幾名外國男子,將江學磊攔了下來,順便阻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江學磊愣在了原地,有些尷尬,但剛剛他好像看見白桁懷裏抱著一名女子,都是男人,不難猜想,他說的“有事”指的是什麽。
江怡貼著白桁的胸口,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,她更加緊張了,緊張到喉嚨發緊,入鼻的是他特有的雄性氣息,她小臉泛起紅暈,也不知道是緊張多一些,還是害羞比較多一些...
“那咱們改天再聚,你先忙,我這還有個飯局,就先走了。”江學磊說完,臨走前還回頭看了一眼。
等人完全走遠後,江怡鬆開白桁,手心出了一層薄汗:“謝謝白叔叔。”她差點嚇死了。
白桁彎下腰:“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,你就是這麽謝謝我的?”
江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,他離得太近了,再近點,就吻上了:“反,反正,不,不能陪你,睡覺,不是,我是說,我可以請你吃飯。”江怡捂著小嘴,一臉懊悔。
她還沒從緊張中舒緩過來,他又突然靠的那麽近...
白桁直起腰,嘴角上揚:“我是挺想的,要不,讓白四叔叔,睡一覺?”
“既然這樣,那麽白四叔叔晚安,我先回去了。”江怡說著轉過身就要走,老流氓,正經不了幾分鍾。
白桁握住了江怡的手腕,將她固定在懷裏,關鍵時刻挺會裝糊塗,他是想自己一個人睡覺嗎?
“不是要請我吃飯嗎?跑什麽?”白桁說著攬著江怡向停車場走去。
江怡緊貼著白桁,突然聲線一變,手遮著自己的臉:“我大抵是熬不過今天了,白四叔叔竟這般待我。”
白桁眉心微微皺了皺,不解的低下頭看向身邊的江怡:“怎麽了?”
年齡差了十歲,她玩梗,他跟不上...
“你腿那麽長,走一步,我得倒騰兩步,你還攬著我,你猜,我能得勁不...”江怡仰起頭,巴掌大的小臉透著一絲無奈,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。
白桁挑眉,手並沒有鬆開,而是放慢了腳步。
江怡:“...”
漂亮,理解天才。
到達停車場後,江怡上了車,白桁靠在車旁,抽了根煙,小丫頭好像不太喜歡煙味,但他煙癮實在太重了...
江怡打開包包從裏麵拿出手機,看了一眼微信,見秦玉華給她發了條短信,她忙打開看了一眼。
秦玉華:“我跟你奶奶說,你在書房靜思己過,等她睡了你再回來。”
江怡回了ok動作的表情包。
現在四點多,吃完飯六點,到家六點半,她找個地方躲一會,等晚上七點,奶奶進了臥室,她再翻小牆回去,完美。
她以前偷偷溜出去玩,都是這麽乾的...
白桁抽完煙後上了車:“寶貝,我們去吃西餐怎麽樣?”說著他發動車子,車載音樂響了起來,是一首非常輕快的外文歌曲。
“好啊。”江怡說著降下車窗,微風拂麵,黑色發絲跟著舞動,精致的小臉白裏透著紅,粉撲撲的,落日下的光輝美景跟她比起來,都稍遜一籌。
白桁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隨著輕快的音樂點了幾下,近半年,他心情就沒這麽好過。
江怡手撐著下巴,轉過頭看向正在開車的白桁,這個男人應該是混血,深邃的的眸子,高挺的鼻梁,從這個角度看上去,輪廓線條分明,完美這一詞,用來形容他在合適不過了。
“像你這麽大,不應該孩子滿地跑了嗎。”江怡隨便找了個話題聊著。
白桁眉尾挑了一下,要不怎麽說小丫頭年紀小呢,不會說話...
“順著下水道跑了。”白桁說完忍著笑意。
江怡尋思了半天,才反應過來:“那你兄弟快起火了。”說完她別過頭,想調戲她,沒門。
誰還沒個盤了,盤裏還沒點菜了。
白桁嘴角上揚,輕笑了一聲:“小丫頭,懂得倒是不少。”
到了西餐廳後,江怡點了個七分熟的牛排,白桁隻要了一份意麵和一杯檸檬水。
“你不用為我省錢的。”江怡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白桁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:“夠你吃牛排,吃到撐。”
白桁隔著桌子捏住了江怡的臉蛋子:“你覺得,我真的能讓你花錢請吃飯?”說著他鬆開手。
手感不錯,有些上癮。
江怡揉了揉自己的臉蛋:“我說的算,不然我不吃了。”說著她瞪了白桁一眼。
白桁雙腿交疊,身體自然靠在長椅上,手搭在上麵,不能抽煙,有些憋得慌:“聽話。”
“不聽,就不聽。”江怡雙手環胸,下巴抬了起來“哼”了一聲。
白桁抬起長腿,在桌子下蹭了蹭江怡的小腿:“確定不聽?那我一會跟你一起回去,順便見見嶽父嶽母。”
“什麽呀...”江怡癟著小嘴,瞬間沒了剛剛的氣勢:“聽你的還不行嘛,誰還上趕著搶著花錢啊...”
白桁的皮鞋在江怡的小腿上,上下蹭了兩下:“說兩句好聽的。”
江怡委屈兮兮地看著白桁,聲音弱弱小小的:“你就知道欺負我。”說著她低下頭,眼淚汪汪的。
白桁本來就是想逗逗江怡,沒想到,把小丫頭給逗哭了,他忙收回腿,起身走到她的身邊。
“逗你玩的,怎麽還哭了。”白桁聲音沉沉的,有些不知所措,他不太會哄人...
主要是沒哄過。
“哼--”
江怡聲音很小,如同剛剛出生的小奶貓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