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江怡的心開始狂跳,因為緊張所以不敢說話,大氣都不敢出,小臉憋得有些發紅。
秦玉華站起身:“媽媽先去洗個澡,你困了就先睡,別等著。”說著她將發簪取下。
江怡捏著衣擺,手心布滿了冷汗,她突然想到了什麽,浴室,她還沒來得及收拾,裏麵還有白桁用過的剃須刀。
至於還有什麽,她記不得了,但肯定是不能進去的,不然一準露餡。
總不能說,白桁在樓下睡覺,上樓刮胡子吧...
就在這時,房門響了。
江怡仿佛被針紮了似的,直接站了起來:“這麽晚了,誰啊。”說著她急忙向門口走去,結果左腳踩右腳,來個平地摔,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秦玉華本來在脫外套,見江怡摔在地上,也顧不得那麽多,彎下腰將她扶了起來:“怎麽樣?摔疼了沒有?”
江怡額頭發紅,膝蓋疼的她隻吸氣,她腿和手上還帶著傷呢,但是她現在顧不上了:“沒關係,我給老男...我,我...”她開始自支支吾吾說不明白話了。
秦玉華疑惑地看著江怡,從剛剛在樓下開始,她就非常緊張,到底再緊張什麽?
白桁身邊放著好幾個大袋子,裏麵裝滿了零食,他再次敲了敲房門:“請問,江小姐睡了嗎?”
他在樓下的時候就知道,秦玉華來了,所以他早就有準備了。
“睡個...”江怡捂著小嘴,不行,緊張什麽都說。
秦玉華摸了摸江怡的頭:“不許沒有禮貌。”說著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,讓她坐到沙發上。..
門開了,白桁穿著筆挺的西裝,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:“江夫人也在,深夜打擾了,不好意思。”
秦玉華看著他身邊全是零食袋子,大概猜到他為什麽這麽晚敲門了,怪不得江怡緊張。
這孩子,出了家門,太不懂規矩了,竟然大晚上的讓長輩跑出去給她買零食。
“不打擾,我也剛來,請進吧。”秦玉華笑著道:“這孩子,在家有些受限,所以出門,有些忘了形。”
“沒關係,畢竟孩子還小。”白桁說著將零食拎了進去,然後還拿出了一杯熱的奶茶遞給江怡。
她有胃病,什麽雪泡奶茶,買回來他一看裏麵全是冰,一杯下肚,一晚上不用睡了。
江怡接過奶茶,小聲嘟囔道:“怎麽是熱的啊,我想喝涼的。”
“寶貝,不可以這麽折騰你白叔叔,有的喝就不錯了。”秦玉華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白桁。
白桁站在一旁,笑著道:“沒關係,做長輩的,就應該有長輩的樣子。”
江怡一口奶茶,直接卡在了嗓子眼,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,他可太有“長輩”的樣子了。
好像摸大腿的,不是他一樣...
白桁彎下腰,輕輕拍著江怡的背,結果腰側一疼,小丫頭非掐他一下不可,這毛病...
“白四叔叔,我沒事,就是喝急了。”說著江怡威脅似的看著白桁。
白桁拿過一旁的紙巾遞給江怡。
江怡心裏嘟囔著“人前人後跟換個人似的”。
白桁起身吩咐站在門口的助理:“去,給江夫人訂間房。”說著他看向秦玉華:“不好意思江夫人,不知道你來,沒有提前做準備。”
秦玉華本來想說跟江怡睡一起就行,但想想,女兒也大了,也不太方便,既然訂了房,那就訂了吧。
她一個人也睡習慣了,就沒多想。
江怡喝著奶茶,水汪汪的眸子眯的跟小狐狸似的,老男人可太會了,她剛剛還擔心床上那堆東西怎麽呢。
白桁自然不能在房間裏久留:“江夫人,時間不早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正好有事想與白先生說幾句,不知道白先生有沒有時間?”秦玉華說著,雙手抱著手臂,眼裏帶著溫柔的笑意。
白桁抿著唇,隨後沉聲道:“江夫人想做什麽,就去做,我之前說過的,隻要關於小江怡的,我都會支持,沒辦法,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丫頭。”
江怡手緊緊握著奶茶,這話怎麽能說呢,要是讓母親起疑就麻煩了。
她肯定不會同意的。
“我爺爺,快九十歲了,就是想看到小輩的能有個家,而且他喜歡小江怡,這次,小江怡又幫了這麽大一個忙,自然是要感謝的。”白桁說著垂下深沉的眸子。
秦玉華看著白桁,白家有錢,為了滿足老爺子的期望,也合情合理,於是她點了點頭。
江怡喝著奶茶,白桁就是這麽忽悠自己未來嶽母的,真是...
但好像也沒其他辦法了。
多少還是有些內疚的,為了個男人,連蒙帶唬的,心裏別提多不是滋味了。
白桁跟秦玉華一同出去的。
“媽媽,你早點休息,明天一起吃早飯。”江怡扶著門框,探出腦袋,模樣可可愛愛的。
白桁轉過頭看著江怡,結果看到小丫頭把房間門關上了,還沒等他們上電梯,房間裏的燈就滅了。
江怡也懵了,她去摸房卡,結果發現,房卡不見了...
怪不得會斷電。
白桁這個老混蛋!
秦玉華回了房間後,洗了個熱水澡,就直接睡了,她不擅長熬夜。
白桁乘坐電梯直接回了樓上,外套搭在肩膀上,領口大開,領帶鬆鬆垮垮的,小丫頭這會估計跟氣包子似的...
江怡聽到開門聲後,坐在床上“哼”了一聲。
白桁將房卡插回去,然後將外套順手扔在單人沙發上,他走到床邊,彎下腰撐著床:“讓我看看,是誰把我家寶貝氣成這樣的。”
特有的味道撲麵而來,江怡別過頭,餘光順著眼尾瞄了一下,然後再次“哼”了一聲,下巴抬的高高的,一臉的傲嬌。
小丫頭長得實在太好看了,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,都勾的白桁移不開眼睛。
“看你睡得香,才走的,別氣了。”白桁說著將領帶扯下順手扔在了地上。
江怡轉過頭,眼淚汪汪地看著白桁,跟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似的,目光無助:“我剛剛要被嚇死了,就怪你。”
白桁吻住了江怡的唇,手撐著床,高大的身影直接壓了下去:“怪我,讓你欺負回來。”說著他拉著她的手。
就在這時,助理快速的敲著門:“四爺,你嶽母折返回來了,快啊。”說完他一臉嚴肅地站在房間門口。
“嘶--”
白桁直接趴在了江怡的床上:“寶貝,你緊張什麽。”
江怡忙鬆開手,仿佛被燙著了一樣。
“快,快走啊。”江怡指著窗戶。
白桁起身,捏了捏江怡的小鼻子:“從窗戶走,你就成寡婦了。”說著他看了一眼,然後進了次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