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怡拉著白桁的手,前後甩著,漂亮的臉蛋,寫滿了愁容,她輕輕抿著唇,眼神看向遠處,原本清澈的雙眸此時顯得有些空洞。M..
“小傑,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,他擔心我跟他一起玩泥巴,會挨打,所以把我手上的泥全部擦下去了,他才不到三歲。”江怡說著手臂晃動的幅度更大了。
白桁不知道江怡接下來要說什麽,於是低著頭,看著一臉發愁的小丫頭。
“以我現在的年紀來說,我能給小傑一個屬於長輩的疼愛,因為他可愛,但是我給不了他來自母親的愛。”江怡說著停下腳步,抱著白桁的腰,臉埋在他身上。
白桁抱著江怡,讓她貼著自己,看看把小丫頭為難的,這本身就不是她的問題。
“寶貝,你有選擇的權利,接受與拒絕,不足以定義你的為人。”白桁說著鬆開手,彎下腰,看著已經紅了眼眶的小丫頭。
她應該很糾結,接受,自己帶不了,拒絕,小傑這孩子確實可愛,惹人心疼。
就在這時,笑聲從遠處傳了過來,江怡忙推開白桁,因為他已經要親上來了。
一個穿著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的男人,攬著一個女人向他們走了過來。
江怡心情更加沉重了,來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祁影,讓白桁三哥認下孩子,就代表要傷害她。
為什麽所有為難的事,全讓她趕上了,想不當不立,不當小婊貝都難。
“你這男人,真要不得。”這是江怡總結出來的。
她好好一個女孩,這亂七八糟的事,全是他帶來的。
她有什麽問題,她沒問題!有問題的是白家,是白桁!
這爛攤子,也都是他們給的。
“三哥。”白桁伸出拳頭。
白然伸出手,嘴角微微上揚:“不好意思,上次有兩場手術,來不及趕回來。”
男人的聲音很溫潤,一雙狹長的眸子很溫柔,因為職業原因,手保養的非常好,而且皮膚非常白,血管清晰可見。
“三哥,三嫂好。”江怡站在白桁的身邊。
祁影小聲在江怡耳邊道:“來之前,白桁打電話,讓我給你帶蛋糕,說家裏做的蛋糕實在難以入口。”
江怡看了白桁一眼,上次她是沒胃口,怎麽到他嘴裏,就成了難以入口了...
“弟妹好。”白然的目光隻是掃了一眼,便移開了,他溫柔地看著祁影:“我今天跟醫院那邊打了招呼,今天可以跟白桁喝兩杯嗎?”
白桁忙擺了擺手:“哥,你能喝,我不行,我喝完,上不去床。”
江怡伸一臉嬌羞,手在白桁的腰間狠狠掐了下去,胡說八道,他昨天就一身的酒氣,不也上床了。
祁影忍不住“呲”地笑了出來:“行了,你們兄弟也許久不見了,我跟弟妹去花園轉轉。”
江怡垂眸。
白然低聲在祁影耳邊道:“腿不舒服就停下來休息,我一會去花園接你。”
祁影點了點頭。
江怡目光看向別處,她聽婆婆說過,三哥,是因為三嫂,才淨身出戶離開這個事窩的。
白桁看了一眼江怡:“三嫂,你得好好照顧我老婆。”
“我一會就吃了她。”祁影忍不住瞪了白桁一眼。
白桁兄弟兩個向茶廳走去,祁影跟江怡並肩走在一起。
“這次回來,是因為小傑的事情吧?”祁影說著轉過頭看著江怡。
江怡心裏驚訝,但既然已經說了,她也沒必要瞞著,於是點了點頭。
“白然當時被下了藥,我去房間的時候,看到一床的痕跡,加上他口中一直說,你今天怎麽變得這麽熱情,我就知道,出事了。”祁影手背在身後,慢悠悠地走著。
江怡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祁影!她竟然知道!
“後來,就傳出,白桁醉酒,讓女仆懷了孩子。”祁影說著眉眼低垂:“我嫁過來的早,雖然跟白桁說話見麵的機會不多,但也清楚他做事的風格和人品。”
“白然不知道,自己跟別人睡過,也不知道小傑是他的,所以我就算再不喜歡白家,也會找個理由來看小傑。”祁影說著眼圈泛紅,聲音幾乎哽咽。
江怡停下腳步,如果換做是她,她非崩潰不可,更別提來看了...
“我心裏清楚,卻一直讓白桁背鍋,因為,我一直在看心理醫生,直到白桁帶你回來,我知道,這件事,終究要有個結果的。”祁影說著看向身邊的江怡:“對不起,讓你為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