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玉華上了私人飛機。
江怡埋在白桁的胸口,隱忍的淚水奪眶而出:“嗚嗚,我舍不得媽媽走。”
白桁抱著江怡低聲哄到:“寶貝乖,等我們有時間了,就回去看嶽母,別哭了。”
江怡心口堵得慌,她抬鬆開白桁擦了擦眼淚:“家裏還有一堆事,等著,等著我們呢,回,回去吧。”她抽泣道。
白桁把江怡攬在懷裏,小丫頭哭起來太讓人心疼了。
這時,白桁的手機響了...
丁尼生:“四爺,不好了,三夫人出事了。”
江怡跟著白桁急匆匆趕往醫院,之前好好的,怎麽會出事,而且醫院全是篩查過後,留下來的人。
白桁親自開車,速度雖然快但是卻很穩,江怡降下車窗,想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下午的時候婆婆還來醫院看過祁影,說她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。
白然痛苦地坐在搶救室外,雙眼猩紅,骨節上的血已經乾枯,怎麽會變成這樣。
祁影一直靠營養液維持,吃什麽吐什麽,今天突然說想吃點東西,他就派人去買。
當時醫生正在裏麵給祁影換藥,他就沒多想,畢竟醫生和護理人員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。
吃完飯後,祁影還跟他說,要好好養著,等養好了,就可以出院為小傑報仇了。
之後白然躺在沙發上眯了一小會,每天不足四個小時的睡眠實在太困,太累了。
可當他醒來卻發現,祁影竟然用筷子,從鼻腔插入,當時的痛苦可想而知,她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,醫護人員還以為她睡著了,就沒有打擾她。
筷子從鼻腔插入,會造成顱內大出血,稍有差池就會危及生命。
為什麽突然這麽極端,到底發生了什麽,白然雙手撐著額頭。
白桁和江怡趕到醫院後,見白然這副模樣,就沒有細問,一切都要等祁影搶救過來再說。
可是,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,沒有誰規定,事情一定要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祁影顱內大出血,而是沒有及時醫治...
手術室的門開了,醫生和醫護人員站在門口:“對不起,我們已經儘力了。”
白然抬起頭,他作為一名醫生,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句話的含義,他踉蹌著起身。
白桁上前扶著白然:“三哥。”
江怡捂著嘴,不敢置信,祁影,那個在花園跟她說說笑笑的女人離開了,離開這個世界,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白然扶著病床,崩潰大吼。
白桁站在一旁,微微仰著頭。
當初,他跟朋友一起去看芭蕾舞表演,那個站在台上閃閃發光的女人,讓他心動不已。
可是他的身份,靠近她,就是害了她。
後來她演出,出了事故,導致脊柱受傷住在他所在的醫院,他忍不住去關心她,靠近她,最後貪婪的想要她的全部。
跟她領證那天,他猶如做夢一般,她在白家受委屈,他看在眼裏心疼,所以就淨身出戶,把她帶出了白家。
每天他會早起準備早餐,然後叫他的小懶貓起床。
下班後,一開門,就能得到一個溫暖的擁抱,然後一起做飯,一起洗衣服收拾家務,然後看電影...
白然哭的幾乎暈厥過去,他的摯愛,他的寶貝,走了。
江怡坐在外麵聽著白然一聲聲絕望,崩潰的怒吼,她捂著臉,哭出了聲,如果小傑,沒有出事,祁影就不會病重,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。
因為她的一個選擇。
杜清得到消息時,正在擦拭棺材。
“老夫人,您要保重身體,節哀。”管家站在一旁彎著腰。
杜清閉上了眼睛,然後深吸了一口氣:“準備後事。”說著她幾次扶著棺材都沒能站起來。
管家扶著杜清:“老夫人...”
“我沒事。”杜清說著靠在棺材上,她的手在發抖,卻要強行讓自己接受,並且處理接下來的事情。
白然無法麵對愛人離世的打擊,人已經暈過去了。
祁影的屍體並沒有火化而是直接進了白家。
江怡靠在白桁的肩膀上,祁影生前是受了多大的刺激,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“寶貝,我知道你在想什麽,小傑的死,不是因為你,而是因為他出生在了白家。”白桁說著攬著江怡的腰。
如果他失去江怡,那絕對是無法承受的痛苦...
榮雀和李喬知道這件事後,臉色都不是很好,沒有幸災樂禍,有的隻有恐懼。
她們也是白家的人,上次是白傑,這次是祁影,說不準,下次就是她們其中之一。
白然醒後一想到祁影走了,就心如刀絞,他扶著床,手背上的青筋突起,為什麽,他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,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離自己而去。
杜清推開了門走進了屋子。
白然看向杜清,痛苦的淚水止不住的流。
“是我,沒有保護好影兒...”白然的聲音嘶啞。
杜清走到床邊坐下:“生在白家,這就是你的命,你隻有認命。”
“我不應該靠近她,我不應該娶她為妻,我的錯,我不應該活的太貪。”白然手捂著胸口,好疼,疼得他沒辦法呼吸。
杜清坐在椅子上看著白然:“是堅持找出凶手,還是結束自己的生命,都由你。”
她知道有時候活著並不是一件好事,一複一日掏心挖肺的折磨,隻不過是活受罪罷了。
白然咬著牙:“從今天起,我會幫助白桁,我要讓他們付出比這更慘痛的代價。”
他的痛,要他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。
“其他幾大家族,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脅和傷害,雖是一群烏合之眾,但不擇手段的模樣,像極了你爺爺那個時代的做派。”杜清說著站起身。
白桁不是沒有做出行動,他端了對方好幾個落腳點,可隨著人數不斷的增加,對方已經組建形成了不小的規模。
他們攻擊的不僅僅隻是白家。
前幾天,santovolpe家族,現任族長的未婚妻,被人槍擊,當場死亡。
luckyluo家族的現任族長,被人刺殺,幸好發現的及時,保住了一條命。
江怡泡了個熱水澡後坐在床上,白桁忙著處理祁影的後事,還沒回來。
一條條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,這不是童話故事,危險就在身邊,也許下個就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