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桁頭也沒回的走了。
陸歲按著劉偉,眼皮垂了下來,聲音與平時大有不同:“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他是七組組長沒錯,但也是執法者。
“四爺一直沒訓練,老師傅們讓我找個機會,試試他的反應能力,沒想到被你小子截了。”劉偉無奈的把臉貼在地上。
陸歲手摸出劉偉的手機,查看了一下聊天記錄,得到證實後,他才鬆手。
“你缺心眼啊,這麽多人在,你還想偷襲四爺。”陸歲說著活動了一下脖頸,他離得最近,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。
劉偉沒想到,陸歲的反應速度會這麽快嗎,如果他遲疑片刻,他都能試探到白桁的真實反應。
“你糊塗啊。”孟淑從角落走了出來:“四爺抱著夫人,你的虧沒得手,不然,你現在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了。”
劉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:“平時根本沒試探的機會。”他這麽做,也是為了白桁好,如果他的反應速度慢了,那就要回去訓練。
稍有疏忽,危及生命。
白桁估計也猜到了,所以才沒有多說什麽。
江怡下巴抵在白桁的肩膀上,漂亮的眸子裏充滿了疑惑,按照白桁的脾氣這會不應該發火嗎...
“我發現,每次跟完你之後,我腦子都不夠用,為什麽不讓我去找婆婆啊,還有剛剛劉偉,為什麽要偷襲啊。”江怡跟提問寶寶似的。
白桁抿著嘴唇,過了片刻道:“母親這幾日吃齋念佛,不讓人打擾。”說著他快走了兩步。
江怡半信半疑,婆婆信佛,她從來沒聽說過啊...
“劉偉是想試試我的反應,如果慢了,我就要重新回到訓練場,訓練。”白桁說著踹開門。
一旁的仆人顯然沒反應過來,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。
江怡仔細想了想:“那,把我送進去,會怎麽樣啊...”她沒有自製力,而且這麽多人護著她,平時累一點,馬上就要停下來。
她一輩子都要跟著白桁,如果想活到死,那就得有自保的本事。
“寶貝,你知道的,我舍不得。”白桁說著將江怡放到了床上。
江怡不知道裏麵的恐怖,沒日沒夜的訓練,並且還有淘汰,那裏可沒有點到為止這個詞,弄不好小命就沒了。
江怡雖然不大,這個年紀送進去也不是不行,但他接受不了一絲半毫的意外。
訓練場,即便是他說話也沒用,裏麵的老師,是不會因為小丫頭是他的妻子而心慈手軟,甚至會更加嚴厲,苛刻。
江怡戳了戳白桁的腰:“讓我試試,怎麽樣?”她今天看到眾人在一起切磋,心裏癢癢的,奈何,她什麽都不會,隻能看著。
“閉嘴。”白桁說著俯身拽過被子蓋在江怡的身上。
想都別想。
真去了,他還不得心疼死。
江怡被白桁的嗬斥嚇了一跳,他好像很少凶她,這是為數不多的一次。
白桁見江怡乖巧轉身睡覺,也沒多想,也沒覺得剛剛自己那句“閉嘴”有什麽不對。
杜清坐在自己的院子裏曬著太陽,白桁背著手帶著笑意走了進去。
“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,禁止小丫頭來看我。”杜清說著抬起頭看著白桁,自己的兒子,什麽性格再清楚不過了。
白桁坐在了杜清的對麵,雙腿交疊,胳膊搭在靠背上,一副大爺的模樣:“母親,當著小丫頭的麵槍殺人,您覺得合適嗎?”
“歲數大了,做事沒那麽周全了。”杜清說著看著一臉不滿的白桁。
白桁沒問杜清為什麽殺,她是他的母親,她想殺個人,他還去質問嗎,沒有這樣的道理。
因為他清楚,母親是絕對不會害他的。
清楚這一點後,有些事情,明顯就沒那麽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