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怡掛了電話後洗了把臉,讓自己清醒一下,白桁說,他歎氣是因為,他不知道怎麽哄,但是他當時的表情,是非常無奈的,她看在眼裏,當然會以為,他哄倦了。
秦玉華不能在房間裏待的太久,於是跟江怡說了幾句後,就準備離開了。
“鬨矛盾是很正常的,尤其你們相處的時間不長,越深入了解,就會發現對方的缺點,但不舒服就要馬上說出口,耍小性子解決不了問題,還會加深矛盾。”
秦玉華想多教江怡一些,她第一次談戀愛,不可能跟老夫老妻過日子一樣,懂的那麽多。
“媽,我總覺得,我遇到白桁太幸運了,我怕,怕這份幸運被隨時抽走,某一天他不愛我了,他有很多選擇,可是我怕我沒選擇了。”江怡說著低下頭。
來自心底的不安,她遇到白桁之前,過著怎樣的生活,沒人比她更清楚了。
這時,突然出現一個人,無條件,不分對錯的寵著她,給她一切...
可是她害怕,突然有那麽一天,這一切突然消失,那種被捧上天,突然失去支撐的墜落感,她怕自己無力承受。
秦玉華目光溫柔的看著江怡,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:“寶貝,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,就算有一天,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了,也不會遺憾,除了愛情,還有其他的,不是嗎?”
這也怨不得江怡,她過年十九歲,白桁等不及她長大,早早就把她據為己有,那除了哄著,慢慢教,沒其他辦法。
如果江怡有了一定閱曆,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,人都是慢慢成長的,一步一個腳印。
白桁拔苗助長,還想讓江怡體諒他,不可能。
他自己也深知這一點,才會無條件的哄著江怡。
“好了,媽媽還有工作,你早點休息,別熬夜玩手機,乖乖吃飯。”秦玉華說著轉過身,就在那一刹那,她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名片。
她有一種墜入冰窟的感覺,全身都發寒,發冷,身體幾乎不由控製的發抖。
“媽?”
江怡見秦玉華的臉色瞬間變了,嚇得她忙上前扶住了她。
“這,這名片,哪,哪來的。”秦玉華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江怡看了一眼名片:“就在剛剛啊,有個叔叔來找我,說是媽媽的朋友,還說有事可以隨時聯係他。”
秦玉華險些站不穩,他竟然早她一步見了江怡,怎麽可能,怎麽會!
“媽,怎麽了?”江怡擔心道。
那個叔叔看起來有些凶巴巴的,但跟她說話的語氣還算溫柔,不像是壞人,也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。
秦玉華冷靜下來,看著江怡:“寶貝,白家得罪了很多人,國內也有,你沒事不要出酒店,現在沒人保護你,你要聽話,知道嗎?”
江怡點了點頭,她知道白家得罪了很多人,所以她留了徐斯塵的電話,他說,有事可以隨時叫他。
“放心吧,媽,我不出酒店的,隻想躺在床上,混吃...”後麵兩個字,江怡憋了回去。
秦玉華不能跟江怡說實話,在她眼裏,她的媽媽是個很完美的人,她不想在女兒麵前,丟這個臉。
離開房間後,秦玉華給中年男子打了個電話,對方的聲音冷冰冰的,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生氣了。
秦玉華上了樓,去了中年男子的房間。
孩子出生,都會有血型,江怡的血型不隨她,也不隨鬆宮俊介,跟江學磊一樣。
而且江學磊私下做過親子鑒定,她見了報告單,隨後她也做了一份。
江怡就是江學磊的孩子...
當她被拖進房間後的第二天,鬆宮俊介來找她,說不嫌她,並且跟她在一起了。
沒過多久她就懷孕了,那孩子是誰的,她自己心裏一點數都沒有。
但孩子生下來後,她清楚,就是江學磊的。
鬆宮俊介因為她結婚斷了對她的幫助,離開了A國,後來秦玉華要挖坑江學磊,但她手上的資源和能力有限。
秦玉華後悔,當初應該想其他辦法,而不是給鬆宮俊介打電話,但他不肯幫忙,她就撒了謊,說江怡是他的女兒。
鬆宮俊介聽到後,不僅常常來看她,還給了她很大的幫助,不然以她的能力,怎麽可能查到白家。
如果鬆宮俊介是個普通的商人就好了,偏偏他是黑手黨,跟白家不同,沒有他不敢做的事,沒有他不能殺的人。
她親眼見過他開槍,也見過他活埋了對手,甚至將自己不忠的母親,活活吊死。
她親眼目睹全過程。
他曾經說過,別讓江學磊,碰她第二次,否則別怪他不客氣,這樣的人,如果知道,她是騙他的。
她危險不說,江怡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。
鬆宮俊介聽到敲門聲後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