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怡拉住了司鄉的手,她紅著眼搖了搖頭,就算買回來玫瑰餅也吃不出那個味道了,她已經夠無理取鬨了,大半夜折騰這麽大點的孩子。
司鄉站在江怡麵前,他失去家人的時候,他當時很淡然,因為他知道,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,他還是會想念,但不會為此浪費過多的時間。
“夫人,沒關係,如果這樣能讓您心情好點的話,我願意。”司鄉說著微微笑了笑。
他們十二組就是為白家效力的,江怡是白家未來的女主人,別說讓他去買玫瑰餅,讓他把命交了,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。
白桁抬起腿,司鄉快速躲了過去,然後衝著他笑了笑:“四爺,我才十歲,別這麽大的危機感好不好...”
“滾。”白桁踹了一腳茶幾。
江怡忍不住“呲”地笑了出來:“你別嚇著他。”雖然司鄉跟個小大人似的,如果不是聲音太稚嫩,她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說出來的。
這長大,靠嘴就能娶老婆了。
司鄉吐了吐舌頭,在白桁發火之前,跑了...
江怡靠在白桁的肩膀上,有這麽多人擔心她,她必須堅強起來,不能一直躲在房間裏哭,不像話。
白桁雙腿交疊搭在茶幾上,見江怡心情好點了,他低聲在她耳邊道:“寶貝,你今天不是想看來這嗎?”
江怡早就忘了,她一臉疑惑地看著白桁。
白桁扯下睡袍的帶子。
“我說,要看你腹肌?”江怡單手撐著沙發,俯身過去,看了一眼,身材確實很完美,但也不至於,主動要求看吧...
白桁挑眉,指了指:“不是腹肌。”
江怡抬起腿踹了白桁一腳,她才不看呢,長針眼。
要知道白桁的膚色本來就不是冷白皮,那顏色就,怎麽說呢,比膚色還深,總的來說。
“白白嫩嫩”四個字跟它沒有半點關係。
但江怡是冷白皮,一碰就發粉的那種,血管清晰可見。
視覺上來說,很大的差距感,所以白桁每次看著的時候,都血-脈-僨-張。
“醜死了。”江怡說著撩了一下頭發站了起來。
白桁站起身,從背後抱著江怡,睡袍披在身上,帶子自然垂落,他聲音有些啞:“那寶貝覺得,什麽樣才叫好看。”
江怡抿著唇,當她傻啊,這話能回答嗎,回答不就代表她看過“好看”的嗎?
“就看過這一個,覺得不好看。”江怡說著拍了拍白桁的手背:“別抱的這麽緊,勒的我喘不過氣。”
白桁鬆了些力道,但沒有徹底放開:“寶貝是現在睡,還是等一會睡?”
“現在!”江怡沒心思乾別的,自然不可能跟白桁怎麽樣。
白桁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二十分鍾,睡不著,我們就乾些有意義的事情。”說完他鬆開了手。
江怡走到床邊直接撲了上去。
白桁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小丫頭沒幾分鍾就睡著了,他打開床頭櫃從裏麵拿了根煙。
助理站在外麵守著,見白桁出來,他小聲道:“四爺猜的沒錯,對方故意留下了替死鬼的頭發,在進一步調查。”
白桁吐了口煙圈,這種事情,會有專業的人來做,就是為了必要的時候派上用場。
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A國的警察,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,所以他才讓自己手下收斂些,免得出了事,真搭進去。
“櫻木組的人已經回國了,就算查出來另有其人,恐怕,短時間內,也沒辦法。”助理說完掏出煙叼在嘴裏湊到白桁麵前。
白桁將打火機遞給他。
助理:“...”
自從知道他喜歡男人後,待遇一落千丈。
現在他揉腰,就讓他多注意點,坐椅子,就問他要不要個墊子。
雖然他長得不是很魁梧,偏瘦,但他是上麵那個,要說疼,那也絕對不是腰。
“我一直不知道,你老公是誰,說說?”白桁彈了彈煙灰。
助理揉了揉鼻子,這是他能說的嗎...但是白桁問了,他要是不說,好像也不太好:“顧藍啊...”
白桁拍了拍助理的肩膀,一副“自求多福”的表情,轉身進了房間。
顧藍是訓練場的培訓老師,雙博士學位,法醫,沒有他抹不掉的痕跡,沒有他處理不了的現場。
至於性格...
不敢恭維,就沒見過脾氣那麽差的人。
他不當醫生不是沒道理的,一生氣,人家做心臟手術,他能給人開顱,並且宣稱,病人,就是腦子有病。
醫德這詞,偏旁部首他都挨不著。
助理靠在牆上,也不知道他家小可愛現在乾什麽呢,有沒有想他,有沒有好好吃飯。
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。
顧藍剛下飛機,他是被臨時調過來的,說是夫人的母親被人害了,讓他看一下,能不能找出凶手。
助理:“喂。”
顧藍:“喂你媽了個der,傻逼。”然後就掛斷了電話。
助理數了一下,八個字,滿足了,之前都是“滾,傻逼”就三字,多一個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