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怡睡眼朦朧的回頭,看白桁撐著床,一臉笑意的看著她,她想了想,聲音弱弱的:“要一起去嗎?”
白桁忍不住笑了出來,一張俊臉滿是笑意,他快速將床上的小丫頭抱了起來。
江怡用力眨了眨眼,被放在馬桶上的時候,還是懵了,模樣看的白桁心裏癢癢。
江怡轉過頭看了一眼,然後才反應過來,她嘟著嘴,皺著眉:“你怎麽這麽壞啊!不理你了...”
白桁知道小丫頭害羞,於是把退出去關上了門,在外麵等著。
江怡起身,照了一下鏡子。
一聲慘叫從衛生間傳了出來,白桁快速打開門,走了進去。
“怎麽了。”白桁聲音有些急。
外麵傳出了敲門聲,但是白桁顧不得了。
江怡看著鏡子,臉色發白,徹底醒困了,剛剛她明明看見全是血的,怎麽沒了。
白桁順著江怡的目光看了過去,什麽都沒有,隻有鏡子和一些酒店準備的洗漱用品。
江怡嘴唇發抖:“我,我看見,全是血。”
這間房是杜清的,她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,尤其是離開家,離開那口棺材。
白桁將江怡抱了起來。
江怡坐在床上拉著白桁的手:“白四叔叔你相信我,我真的看到全是血,不是我眼花,也不是因為壓力大出現的幻覺,我敢肯定。”
白桁俯下身在江怡的唇上吻了吻:“我相信。”說著他直起腰。
司鄉穿著蠟筆小新印花的睡衣,懷裏抱著枕頭,帶著睡帽,一臉茫然的揉著眼睛。
“查一下衛生間。”白桁說著指了指。
司鄉努力睜開眼睛,然後身體向左,靠在了牆上,腦袋往後仰,抵在門上,一副我就要睡,誰也攔不住我的模樣。
江怡站起身:“他才多大啊,你就不能換個人。”
“我要是長不高,就怨四爺。”說著他強行站直向衛生間走去。
白桁也不想叫他,但這方麵他比較專業。
司鄉蹲下身,從洗漱台底下拿出小椅子,他身高不夠...
他拿骨節隨意亂敲著,然後拿起洗漱台上的牙刷對著瓷磚捅了過去。
江怡站在門口靜靜看著,十歲的小孩,未免太厲害了吧?
司鄉將鑲嵌在牆裏的投影拿了出來,很小,看樣子是藍牙操控的。
“多少年就淘汰的東西,竟然還有人用,科技在進步,人卻沒上。”司鄉說著將投影儀扔在洗漱台上。
白桁若有所思,母親很少離開房間,能進來的人很有限,也都是自己人。
這東西是什麽時候裝上去的?
撬開瓷磚,打磨把投影鑲進去,也不是容易的事。
母親竟然沒發現...
司鄉臉色沉了下去:“有人想動老夫人。”
江怡的臉色也不是很好,這東西安裝多久了,婆婆是否見過?
“先休息,明天再說。”白桁說著攬著江怡的肩膀向床邊走去。
司鄉快速跑到床邊拽著被角鑽了進去,順便還拍了拍床:“快點快點。”
江怡瞪了司鄉一眼,這不是火上澆油嗎。
白桁也沒多說什麽,把江怡放在了最外麵,他睡在了中間,摟著小丫頭。
司鄉:“...”
江怡手扶著白桁,看了一眼,然後沒忍住,噗呲一聲笑了出來:“哈哈哈,怎麽跟小可憐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