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還沒有到營業時間,白桁進去後,女調酒師正在擦拭吧台,她依舊穿著低胸禮服,化著精致的妝容。
“四爺,什麽風把您吹來了。”女調酒師說著從酒架上拿起一瓶紅酒,隨後將醒酒器從櫃子裏拿了出來。
白桁走到吧台前坐下:“我再不來,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。”說著他抬起頭看向女調酒師,那雙沉穩的眸子帶著寒意。
“這又不能怪我們,是他自己把那玩意帶進來的,結果沒控製好,把自己弄死了。”女調酒師說完聳了聳肩膀。
白桁伸出手,身後的助理將文件夾遞給他。
“是跟他們沒關係,因為這東西是你帶進來的。”說著白桁將照片摔在了女調酒師的臉上:“誰給你的膽子,我說過,在我的地方,不允許有這種東西的存在。”
女調酒師瞥了一眼,從白桁進來的瞬間,她就知道,她躲不過去了。
“我不明白,有錢賺,我們為什麽不賺,這家酒吧,一天的營業額也不過幾十萬,但是加上這些...”
“加上這些,你命就得搭在這裏。”白桁說著指向門口:“我來的時候,這裏已經被盯上了,隻要他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,你覺得,你還活的了嗎?”
女調酒師臉色變了變,她以多年的經驗,以為沒有問題,竟然不知不覺被盯上了。
“訂最快的機票,我讓人在那邊接應你,你不能繼續待在這裏了。”白桁說著從兜裏摸出煙點燃。
女調酒師一隻眼睛是看不見的,所以她隻能轉過身正對著白桁:“我不想離開這裏。”
白桁沉著臉:“好,你想死,我不攔著你。”說著他把文件拿了出來:“簽了,這家酒吧今後歸你,從今天開始,你跟白家沒有任何關係,出了事,我也不會救你。”
女調酒師覺得白桁太小題大做了,別人也這麽乾,一直沒事,他膽子什麽時候這麽小了。
白桁說過不碰的東西,就是不碰。
女調酒師在文件上寫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相關手續助理會辦,這裏的白家人,我帶走了。”白桁說著站起身。
她找死,他勸了,也給她生路了,她不要,就不能怪他了。
白桁帶走了二十多人,剩下的都是因人手不夠,從外麵招聘進來的。
“我勸過關姐,可是她不聽。”酒吧經理歎了口氣,這家酒吧淨盈利一個月能有個三四百萬,還不耽誤兄弟們吃吃喝喝,挺好。
白桁吐了口煙圈:“你找個合適的地點,再開一家,安頓好兄弟們,這期間,先住酒店,我回頭把錢打到你的卡上。”
“是,四爺。”酒吧經理彎著腰。
女調酒師站在門口看著白桁上了車,她在白桁身邊跟了幾年,他的野心慢慢被消減,如今竟然變成這副模樣。
白桁坐在車上,心情非常不好,倒也不是因為損失了一家酒吧,而是為盲女的愚蠢感到不快。
助理開著車,從後視鏡看著白桁:“我們就不管盲女了?”
白桁沒有回答他。
江怡給殯儀館的人打了電話,商議下個禮拜火化母親的屍體,她趴在桌子上,默默掉著眼淚。
司鄉手裏拿著遊戲機,上身穿著襯衫搭配藍色毛衣,下身是黑色褲子,腳上穿著江怡給他買的毛絨拖鞋,金色卷發沒有打理亂糟糟的,他剛睡醒沒一會。
江怡聽到門鈴響了,擦了擦眼淚起身去開門。
“夫人,四爺怕你無聊,讓我過來陪你。”司鄉說著進了房間。
為什麽選司鄉,因為他最小,什麽都乾不了。
司鄉直接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,踢了腳上的毛絨拖鞋開始打遊戲:“夫人,我聽說,這有很多遊樂園,你什麽時候有時間,我帶你去玩。”
江怡把拖鞋歸攏到一旁:“誰帶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