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等“家長”來,對方先到了,烏央烏央的十幾個人,看樣子是一大家子人,有老的有少的,氣勢洶洶,一看就不是來解決問題來了。
江怡快速起身將司鄉抱在了懷裏,並小聲叮囑:“一會不管發生什麽,你都不要動手,不要反駁,最好是裝的弱一點,知道嗎?”
司鄉抱著江怡的脖頸點了點頭,他其實也不輕了,江怡抱著他顯然也有些吃力。
“你們姐弟倆也太不要臉了,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,你們竟然還盯著我兒子跑到衛生間報複他。”中年男子指著江怡的鼻子道。
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,看江怡的眼神凶巴巴的,恨不得把人吃了似的。
江怡怕起衝突,這麽多人,打起來他們肯定吃虧啊,於是笑著道:“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了,這樣,事情總的有個解決的辦法,我們把經理叫過來,這年頭,動起手來,誰都占不到便宜。”
好漢不吃眼前虧,梗著脖子上前,這麽幾個男的,萬一那下下手重了,她後悔都晚了,更何況還有小司鄉在。
“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了,你弟弟踹了我兒子,現在人還在休息間躺著喊疼呢,我們要看醫生,你們得賠醫藥費,這可是一輩子的事,你可想好了。”
司鄉本來想還嘴的,結果被江怡用力抱了抱,笑著道:“好,好,那我們等工作人員過來好嗎?”
江怡也不傻,回答的模棱兩可,反正一會工作人員來了,再對質,也不遲。
這時幾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,對方嚷嚷著要見負責人要見經理。
十幾個人中,還有幾個女人,指著江怡,話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。
司鄉掙紮了兩下,想要下去,媽的,給臉不要的東西。
“乖,你別亂動,我本來力氣就不大。”江怡說著抬起膝蓋,借了一下力氣。
司鄉氣的眼睛都紅了。
經理趕到的時候,江怡和司鄉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,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的人,吵吵熱熱的,別提多熱鬨了。
經理上前說著客套話:“這裏也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,你們跟我去辦公室,我們好好說。”
江怡抱著司鄉走了兩步,結果被人從後麵踢了一腳,險些沒摔倒。
“你放開我。”司鄉沉著臉,這特麽還能忍?
江怡抱著司鄉,不讓他亂動。
現在這種情況,如果司鄉動手,占便宜的幾率不大,還暴露了,他“身手”不凡,那接下來的事情就難辦了。
司徒煙開著車:“我覺得,這地方還不如咱們那呢,至少,在自己的地盤,不高興了,人腦袋一擰,事就解決了。”
白桁雙腿交疊,身上披著大衣,聲音有些不耐煩:“開快點。”
本來是想讓小丫頭出去散散心的,畢竟馬上就要辦理後事然後回去了,結果出門沒一會,就遇到麻煩了。
怎麽這麽多人,吃飽了沒事乾,喜歡找別人麻煩。
到水上樂園後,白桁擰眉,白爍他們無辜的站在他的身後,門票三百,倒是不多,但是...
售票員看著他們這一大群人,名字都奇奇怪怪的,竟然有人叫王狗蛋,薑春花,李大彪。
這是怎麽湊到一起的,而且看著他們一身的高定,怎麽名字這麽土。
三十幾個人,除了白桁和司徒煙,名字沒有一個正經的,最不靠譜的就是顧藍,他叫顧小鳥。
“...”
誰允許他們這麽起名字的。
白爍眨了眨漂亮的眸子,她的名字不好嗎,白玉蘭,聽說還是花來著。
白桁咬著牙,身後跟著的人,仿佛不是來解決問題的,就是來玩的。
“我一會也要買個泳衣,下水。”白爍跟在白桁身邊:“好不好啊,四叔。”
反正有四叔在,他們這些人就是來玩的...
辦公室內,江怡抱著司鄉站在牆角,被罵了快半個小時了,她就是不肯鬆嘴,也不說賠償,也不說不配,一問就說客套話。
“你到底想怎麽的,你說,我兒子現在已經被送去醫院了。”中年女子氣的直拍桌子。
江怡抱著司鄉:“你先別生氣,有話好好說。”
“什麽東西,沒人養了,你家大人死絕了,這麽久還沒來。”老太太心疼孫子,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。
江怡沒吭聲,記得上次在學校被欺負的時候,還有母親為她撐腰。
司鄉咬著牙:“算我求你,你放我下去。”
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,白桁站在門口,身邊跟著司徒煙和顧藍,其他人都站在走廊,靠著窗台,等著處理結果。
門開了,江怡看到白桁後,眼眶裏瞬間積滿了淚水。
白桁走過去,將江怡護在懷裏。
“可算來人了,你們家小孩把我們家小孩給踢了,現在躺在醫院呢。”中年男人走上前,氣勢明顯沒剛才強了。
江怡見撐腰的來了,馬上反駁:“你放屁,我弟弟這麽小,你兩個兒子都比他大,你說讓他打了,誰信啊?就是沒錢了,看我們小,家長又不在,想訛我們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