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怡躺在床上,心想,也沒白桁他們說的那麽恐怖啊,除了每日訓練以外,好像也沒別的危險了。
但現實,很快就給了她一巴掌,打的她措手不及。
訓練場內,每個月都有考核,江怡和司鄉還有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是新來的,所以這個月,他們不用參加。
比賽場館內,四個比武台,同時進行切磋,沒有裁判,沒有規則,能贏就行,舉手示意投降,否則,被打死,打殘,都有可能。
江怡一開始覺得,切磋嘛,輸了技不如人,舉手示意就好了,但是她後來發現,根本不是那麽回事。
司鄉坐在椅子上,雙腿搭在前麵的椅子上,因為沒人,所以也沒人管他。
“四號台,為什麽還不舉手啊,她眼睛在出血啊。”江怡指著四號台大聲道。
司鄉瞥了一眼:“她不想認輸,被打死,也有可能,她都不激動,你激動什麽,坐下,坐下。”
江怡看了幾場後,頭皮發麻,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,有個人,被擰斷了脖子,直接死在了台上,但是隊長絲毫沒有要管的意思,最後,人被直接抬下去了。
是有什麽她不懂的規則嗎,為什麽寧可死,也不認輸啊。
當然也有認輸的,跪在地上,好像失了魂似的,臉色蒼白...
一天下來,一百個人,比完了,勝利者在歡呼,在開香檳慶祝,而輸的人,好像,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女孩也就是隊長宣凡,走到江怡身邊:“看來,你很好奇,輸了的人,去哪了,對嗎?”
江怡點了點頭。
“跟我來。”宣凡勾了勾手指,嘴角帶著笑意,不讓她見識見識,失敗者的下場,她又怎麽會害怕,會不顧一切的訓練。
司鄉怕宣凡做出什麽對江怡不利的事情,於是拿著雞腿跟了上去。
江怡被帶到了訓練場的後方,一個非常大的院子,剛剛輸的人,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裏。
“去看吧,他們就在裏麵。”宣凡說著努了努下巴。
司鄉走在前麵,他透過門縫向裏麵看去,然後震驚的轉過頭看向宣凡。
江怡看了一眼,捂著嘴,向後退了兩步:“這輸了,跟死了,有什麽區別?”
裏麵的人,被鐵鏈鎖著,他們的四周,時不時會有暗器射出來,一旦人困了,倦了,躲閃不及時,就會被射中。
“技不如人,那就得好好練,不然年底,跟其他隊伍切磋,他們也難逃一死。”宣凡說著看向江怡,說她是白給的,一點都不為過。
這裏可不是搞慈善的,既然想得到庇護,想拿錢,想加入白家,那就得憑本事。
江怡覺得渾身發寒,她原以為,切磋,打不過,舉手就好了。
但是沒想到,根本沒有後路,她如果被關在這裏,四周全是暗器,她估計會被射成篩子。
司鄉臉色也不是很好,如果是雙人,他一打二沒在怕的,可是一對一,江怡現在的身手...
她現在躲木板都躲不過去。
江怡拉著司鄉的手,說是一點都不怕是假的,如果給她射成殘疾,缺胳膊少腿,沒眼睛的,怎麽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