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怡早就有所準備了,所以她一直在練自己的反應能力,她將手腕腳踝上的沙袋拿了下來。
黑衣人拿起沙袋,眉頭緊皺,這沙袋一個差不多十五到二十斤,也就是說,她平時訓練的時候,至少負重六十斤...
不是一天,是一直。
江怡的手腳被鎖住,好在活動不受限。
司鄉被攔在了外麵,任憑他怎麽踹,鐵門紋絲不動,他隻能透過縫隙看裏麵的情況。
宣凡雙手環胸看著,這小家夥跟瘋了似的,這鐵門幾百斤重,哪是他幾腳就能踹開的。
“司鄉,你回去把我放在盆裏的衣服洗了,然後晚上給我塞點吃。”江怡說著帶動鐵鏈發出“嘩啦”聲。
司鄉紅著眼,扒著門,一動不動。
“小心,右側,一百米。”
三秒後從牆壁射出一支冷箭。..
江怡快速彎下腰,跺了過去。
司鄉蹲在地上,這種無力感幾乎讓他失去理智,想想如果她在裏麵出事,他在外麵,隻能眼睜睜看著...
江怡走到鐵門旁伸出手指在司鄉白皙的手背上輕輕摩擦了一下:“好了,別擔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她還要活著出去見白珩,要為母親報仇,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。
江怡本來想找規律,卻發現,這東西,隨機的,不一定什麽時候,從什麽角度射出來。
但每次箭尖都會沒入牆內,如果被射中,一定會被射穿...
到了晚上,懲罰室內又冷,手腳都僵,反應也漸漸變得遲緩。
司鄉坐在外麵,他連眼睛都不敢眨,生怕江怡會出事。
到了淩晨,江怡的手和耳朵已經凍得發紅,腳趾感覺貼在了冰塊上,凍得她隻能不停的跺腳來緩解。
這時一支冷箭從上方射了下來,江怡側身躲開,衣袖被劃了長長一道口子。
裏麵穿的打底衣都露了出來,司鄉不停的拍打著鐵門,一是怕江怡犯困,二是他真的擔心。
越往後,體力消耗的也就越快,司鄉跑向寢室樓,以最快的速度熱了牛奶還有火腿腸。
江怡手撐著膝蓋,彎著腰,喘著氣,一共二十四個小時,現在才過去不到十個小時。
箭射出來時會發出聲音,江怡快速閃身從地上翻滾了一圈,鏈條發出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內,格外明顯。
司鄉回來時,看到兩個黑衣人抬著具屍體從院子裏走了出來,他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,他快速跑了過去,掀開看了一眼。
他心臟被射穿了...
應該是當場死亡的。
身體還有溫度。
司鄉臉色蒼白,拿著牛奶向懲罰室走去,她怎麽這麽傻,竟然為了他去拚命。
他來到這裏,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,他沒什麽好怕的,因為白家,白珩對他有恩,哪怕用命都不夠還。
她竟然為了他這樣的人,去拚命。
司鄉走到懲罰室將吸管放了進去:“姐,你過來補充一下體力。”
江怡強擠出一絲微笑:“還是熱的,沒白疼你。”說著她蹲下身體,咬了一口火腿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