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杜清正坐在A國的某一院落,她年輕時候曾在這裏居住過。
“你說,他不會不怪我。”杜清坐在冰涼的石凳上,圓桌上擺著燒酒。
酒已經喝了大半。
杜清對麵坐著一個比她年紀還要大的老人,她身上穿著普通的衣服,滿頭白發:“你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,當初你還懷著孕,他把兩個孩子帶回來,認你做母親。”
這兩個孩子,就是白陽輝和白裕,他們根本就不是杜清生的。
之前說白山有三個兒子,其實不是,他還有一個,隻不過是跟別人生的一直養在外麵。
後來那個兒子因病去世,女人扔下兩個孩子走了,白山隻能把孩子抱回白家。
可這樣一來,就沒辦法交代了,白桁的父親心軟,就跟杜清商量,反正他們一直在國外,說已經生了兩個,也沒人懷疑。
都是白家的孩子,就當自己的養,也沒什麽。
杜清當時也沒多說什麽,她懷著孕,看著那一大一小,無父無母,白家還亂,如果沒人護著他們,指不定會發生什麽。
白山很感激杜清,所以對這個兒媳婦非常好,到老了,隻有她敢頂撞他,說他兩句。
不知道是不是白陽輝調查出什麽了,一直想置白桁於死地,按理說他管理著公司,錢隨便他花,人隨便他用,他又有什麽不滿足的。
雖然公司在白桁名下,但他從來沒想過跟白陽輝搶,可白陽輝卻容不下白桁。
杜清一直把白陽輝和白裕當親生兒子,哪怕他們犯了錯,她也會替他們遮掩。
可當她知道,梅爾的孩子不是白恩的,他在暗地裏挑唆元老想辦法除掉江怡。
如今又傳來梅爾的死訊,杜清知道,自己護不住白陽輝了。
江怡眼裏容不得沙子,就算梅爾不死,她早晚也會查到白陽輝身上,她對訓練場一直心有疑慮,派人暗中偵查。
這個小丫頭,表麵人畜無害,可心思卻不簡單。
杜清歎了口氣,為了護白陽輝,她沒少讓白桁吃啞巴虧,他也都一一吞下去了。
“五個孩子,我一個都沒養好。”杜清無奈搖了搖頭。
白桁從小到大受儘委屈,老大和老二就不用多說了,至於白然,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
“歪脖樹,修不直,我覺得小珩你教的就很好,就是脾氣太差了。”坐在杜清對麵的老人打了個哈欠:“你姐姐這把老骨頭是熬不動了。”
杜清微微笑了笑:“你活著,我總是有依靠,年輕的時候,你總想抓我。”
她的姐姐年輕的時候總想大義滅親。
“別說好聽的,在A國,你敢肆意妄為,我照樣抓你。”說著她關上了門。
杜清轉過頭:“姐,要不你跟我回白家吧,我給你養老。”
裏麵傳來摔盆的聲音,杜清忍不住笑了笑。
又喝了兩口酒後,她站起身,進了屋子,聲音不大:“姐,我不敢一個人睡...”
杜清還不知道江怡懷孕的事,不然早就回去了。
江怡懷著孕,還要處理白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,每天心煩的不行脾氣也越來越大。
白桁看到江怡查到的證據後,捏了捏眉心:“白陽輝不僅僅是我大哥,還是白爍的父親。”
“有這樣的父親,不如沒有,快刀斬亂麻,省著以後禍害人。”江怡說著轉過頭,瞪著白桁:“你的意思是,不追究了?”
白陽輝想害死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,這一點,她就容忍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