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的時間,足夠改變很多,白桁越來越沉默寡言,寶寶的名字是江怡之前就想好的,叫白妙妙,她說很可愛。
跟她之前預想的一樣,妙妙很可愛,因為身體原因,她不能劇烈運動,但偏偏是個活潑的性格。
白桁抱著她,她也沒有一刻是安靜的,江怡還是沒能醒過來,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,躺了三年。
“媽媽,睡覺呢。”白妙妙坐在白桁的腿上玩著他的領帶,她每天都會去看媽媽,但是她一直睡覺,叫也叫不醒。
白桁隻是“嗯”了一聲,沒有說多餘的話。
這三年他做過最多的事情就是自我安慰,小丫頭隻是太累了,睡著了而已,至於什麽時候會醒過來,大概睡夠了就會醒過來。
江怡前兩年都是在醫院度過的,後來醫生說,可以帶回家“養著”了,其實就是在告訴白桁,沒用的,所有能用的辦法,他們都用了。
白妙妙午睡後,白桁起身回了主院,屋子裏還響著儀器的聲音,偶爾會因為測血壓而發出聲響。
江怡躺在床上,白桁坐在一旁,撫摸著她精致的臉頰,好像下一秒,她就會噘著嘴,用不滿的語氣跟他說“白四叔叔,你別鬨了”...
如果,他當時沒有那麽急切的想當爸爸,小丫頭也許就不會遇到危險。
如果,他當時能夠預判那場晚宴,也許小丫頭現在已經抱著白妙妙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了。
偏院的暖棚還沒有拆,小丫頭說很喜歡那裏,冬天可以躺在裏麵邊曬太陽邊吃水果。
白桁借著這次的爆炸,吞了很多家族,把他們的產業占為己有,當然也有反抗的,下場都很慘。
之前他想洗白,覺得隻有這一條路走的通,自從江怡睡著後,他完全打破了這個想法。
隻要他的勢力足夠大,隻要他不去傷害無辜,隻要他足夠有錢,那他就是最大的資本家。
爺爺的觀念也許是錯誤的,但不得不說,是最好的選擇。
黑色絕對不可能變成純白,既然這樣,那就黑到底。
黑到,讓人不敢觸碰,黑到讓人提起都覺得心生敬畏。
“四爺,已經準備好了。”一個女仆站在門口,聲音很小,生怕吵著床上睡著的人。
之前有個兩個打掃房間的女仆,說江怡不會醒了,手上也沒個輕重打碎了一個價格不菲的花瓶。
花瓶不重要,關鍵是它發出的聲響,足夠白桁憤怒。
原本還算和諧的白家,現在仿佛被烏雲籠罩,沒有人敢說說笑笑,隻有規規矩矩辦事。
就連沈圖進白家之前,都會換上嚴肅的麵孔,因為他知道,這個時候笑,就是在觸碰白桁的逆鱗。
白家此刻就是灰色的,白妙妙是其中唯一的色彩,因為她會讓陸歲抱著去撲蝴蝶,她得心臟受不了劇烈運動,所以一般都會有人抱著她玩耍。
但大家會主動避開書房和主院,因為那裏不需要歡聲笑語。
“寶貝,我要出門了,晚一點會回來,放心我不會喝酒也不會沾到香水味。”白桁俯身在江怡的臉上親了一下,然後離開了屋子。
他之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抽煙,但是白妙妙的肺子不好,聞到就會咳嗽個不停,還會伴隨呼吸困難,他乾脆就把煙戒了,母女倆都不喜歡,那就不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