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司鈺深吸一口氣,有點無辜,不過性子相對比較沉穩,真的就老老實實站在那不動。
葉南依也沒再去看他。
不,是沒再來得及看他,手就被厲北寒握住,大步帶進棠園。
她了解厲北寒,這占有欲,極、強的男人,肯定不高興了。
所以她也沒問顧司鈺來棠園做什麽,以免他清奇的腦回路會認為她是在關心顧司鈺。
棠園客廳裏,顧司睿癱在沙發上,電視裏正播放著蠟筆小新。
而沙發上的人,穿了一件黃色海綿寶寶的連體珊瑚絨睡衣,大概是覺得熱,上半身脫了一半,手裏拿著薯片,看得津津有味,吃得也津津有味。
“你,出去一趟。”
厲北寒語氣依舊冰冷的,也不管那個看動畫片看得正起勁的男人有沒有聽到。
說完後,就拉著身後的小女人,徑直上了樓。
房門被重重地關上。
顧司睿才回過神來,他們剛剛跟他說話了嗎?
不管了,繼續看下一集。
房間裏,葉南依透過落地窗,還能看見顧司鈺筆直地站在門口等著,那身莊嚴的黑色,讓他看上去,仿佛不是站在門口,而是站在墓碑前,陰森森的感覺。
厲北寒扯開領帶,大手按在她小腦袋上,強製地把她的頭轉過來。
身後的窗簾,緩緩自動合上。
“小東西,欠揍是不是,連自己老公都能認錯?嗯?”
就知道,這件事沒那麽容易翻篇。
作為醋王,他一定會把這醋王的本質貫徹到底。
葉南依手指撥弄著他襯衫扣子。
誰讓你們穿得像兄弟倆似的。
不過這話她不敢說,不然雙唇肯定會被男人封上,還會給她加上一個‘狡辯’的罪名。
緬因貓的毛,得順著撫。
“老公,幫我……月兌衣服吧!”
厲北寒眸色一暗,黑色的襯衫領口處,恰好露出他滾動的喉結。
“看清楚,你老公是誰。”
“厲北寒啊!不然……還能是誰?”葉南依奶聲奶氣,聲音又無辜又蠱惑。
眼瞼處,落下一小片跳動的睫毛陰影。
一雙亮晶晶、黑漆漆的眸子,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男人。
妖精。
厲北寒鳳眸微眯,看著她勾人的目光,薄唇動了動,鼻尖處的呼吸漸漸落下。
但吻,怎麽也不肯落下來,有些欲擒故縱的意味。
等著她主動?
葉南依憋笑,抿了抿嘴。
“不是說,要照顧我洗澡的嗎?怎麽連月兌衣服這種事,都不肯幫忙了。”葉南依說話時,粉嫩的唇瓣擦著他的唇峰,“算了。我自己來。”
她別過臉去,視線故意不落在他身上。
她自然地脫下大衣,白色的襯衫扣子,從領口解了兩顆,露出女孩兒雪白的天鵝頸。
可是隻解了兩顆,她就不解了。
偏偏這兩顆解開以後,給人一種雲霧迷蒙的感覺。
男人的呼吸不自覺地加重,落在女孩兒耳邊。
“算了,我還是自己去洗澡吧。”她語氣像個沒人管的可憐蟲。
委屈的好像沒人要似的。
剛從男人身邊走過,就被他一把撈進懷裏。
欲擒故縱,他比不過她,行了吧?!
厲北寒的吻剛要落下,離他們五米遠外的房間門板就被人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