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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都城外的歐式莊園裏。
一間陰暗潮濕的地牢中,窄小的窗戶透過一道光。
淩菲兒蜷縮在冰冷的地麵上,蓬頭垢麵,額頭上,雙頰上,鼻子上,布滿大大小小灼傷過的塊狀紅印。
一張臉已經看不出最初的模樣了,隻有一雙眼睛裏,寫滿仇恨。
如果有一天讓她出去的,淩家這些人,她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“嘩啦!”
地牢的鐵門被拉開。
“噠噠噠……”
皮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,沉穩有力。
男人身著酒紅色西裝,金屬領帶夾泛著冷光,刀削般絕美驚豔的臉,隱匿在黑暗裏,隻露出下巴那道美人溝。
他指尖夾著一根忽明忽暗的香煙,抽了一口,吐出一口煙霧來。
“讓你活得夠久了吧?”男人的聲音讓整個地牢的溫度變得更加陰冷。
淩菲兒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,“不要二哥,不要殺我。”
淩舒恒丟掉煙蒂,用鞋尖碾滅,表情更加陰鷙了。
“前兩天是我大喜的日子,我要用你的血,來紀念那一天了。”淩舒恒蹲下,麵帶微笑,可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卻毫無溫度。
如果不是她,他也不會被迫娶一個自己不感興趣的女人。
“想個死法吧。”
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,在淩菲兒麵前緩緩地左右踱步。
淩菲兒像狗一樣往後趴著退縮。
“二哥,求你,求你放過我……留我一條命,我願意為淩家當牛做馬,赴湯蹈火。”
這話已經聽了好多遍了。
她說得不嫌煩,他聽著已經膩了。
“這樣吧,我閉著眼睛向後走三步,再轉過身的時候扔出這把刀,如果我這把刀沒有刺中你,我就放了你,怎麽樣?”
淩菲兒仍舊拚命地搖頭。
她知道淩舒恒的飛鏢和色射擊都非常好。
她怎麽敢拿自己命去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