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是生著病呢嗎？誰生病了不這樣啊！”還不舒服的時候總喜歡撒嬌，就像小孩子，總是避重就輕。

陳玄也沉默了，沒有在多問，過了一會兒，他打起精神說：

“郎中說了，我們今天晚上再試一次！”

“好。”

要不再休息一會兒吧！”陳玄看現在天色還早。

“嗯。”顏可雲稍微收拾了一下，又躺下睡了。

陳玄在旁邊悄悄看了一會兒，想著離晚上還很遠，就出去找郎中聊天。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些流浪漢的事情。

“老先生，現在有空和我嘮會嗑嗎？”

陳玄走向了夥房。那個郎中正在那裏洗碗。

“你小子想聊什麽呀？”那個老先生笑著回應他，老人家嘛，總是喜歡聊天的！

“我想和你問一下流浪漢的事情！”陳玄也不和她生疏，自己找了一個凳子就坐下。打算和他長談。

“怎麽，還是有興趣啊？”

“嗯，您說這個方便嗎？”

“唉！有什麽方不方便的！都是一些慘不拉幾的，沒人知道的事情罷了！”老先生真情實感的連方言都出來了。

“那就講講吧！”

“好吧，既然你這麽想知道，我也不隱瞞了，其實也沒有多少故事！”

那個老藍東就真的開始講了起來，她的故事像是陳年的茶，被陳玄這一澆開水慢慢的浸潤，漸漸地浮現在眼前。

“其實你說的很對啊，這個世界裏麵，本來不應該有這些人的，他們本來，也都是和你一樣的強者，他們也都是和你一樣，抱著好奇和探險的心態來到這座城，結果，卻永遠都走不出去。”

“他們本來不是這座城裏的？”

“大部分不是，都是外來的。原本城裏的那一批，現在恐怕已經消失殆儘。”

陳玄於是不再問，繼續聽他講。

“他們當中大多數都被廢掉了武功，就算不被廢，那一點點內功，也施展不了多大的力量，頂多能保住自己的軀體，讓自己苟延殘喘，不至於這麽快死去。”

“她們遇害的方法，應該都和你那位朋友一樣，是被人下了藥。”

“葛畫……”

“沒錯，就是他。”

陳玄心裏忽然有一種不知名的恐懼，又像是一塊石頭，在一起壓在了她的胸前。就像是顏可雲剛剛倒下的那一天，他在大街上抱著他狂奔一樣。仿佛背後，就是萬丈深淵。

事實證明，它們離深淵真的隻有一步之遙。如果不是自己幸運，那現在他和顏可雲，是不是都會變成他們的樣子？

如果自己不在顏可雲身邊，那現在他會不會一個人受苦？

他揮揮手，撇去這些縈繞在他心上的想法。

沒關係，至少現在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，他和顏可雲都是安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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