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鋒說道:“我不需要絆倒整個戰場上的戰馬,隻需要絆倒最前麵的一排,後邊的就很容易撞上去,就算不被絆倒,也會慢下來。
停下來的騎兵,還有什麼可怕的呢?”
“我……”
侍衛還想反駁,卻找不到話了。
“行了何偉,我屋裡有些金創藥,你拿去用。
”
慶懷製止了侍衛,對著金鋒微微躬身:“先生創下此等戰術,等於挽救了無數大康男兒的性命,請受慶懷一拜!”
“侯爺太客氣了。
”
金鋒擺手道:“侯爺現在相信,我可以對付騎兵了吧?”
“相信了!”
慶懷毫不猶豫點頭。
重弩的殺傷力,早已證明過了,上弦和填充的問題已經被金鋒解決,現在唯一的難題就是製作材料和工藝。
通過這幾天的接觸,慶懷對金鋒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這是一個謹慎的人,從不把話說滿。
既然金鋒說他有七八成的把握解決重弩的製造材料問題,那就一定可以解決。
“先生放心,我等下就去寫奏折,請陛下給你賜爵!”
慶懷說道:“如果陛下不同意,我願意把自己的爵位讓給你!”
“不行,君前無戲言,這個戰術隻是咱們的設想,沒有經過實戰驗證,萬一出問題就完蛋了,咱倆恐怕都要被陛下砍腦袋!”
金鋒趕緊阻止慶懷。
這家夥才吃過敗仗,皇帝對他很有意見,這時候上奏去索要爵位,皇帝能答應才見鬼了。
“那先生準備怎麼辦?”慶懷問道。
“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製造出一批弩弓和鐵絲網,送到戰場上殺掉一批騎兵,證明的確可以克製騎兵,再上報不遲。
”
金鋒說道:“這樣一來,侯爺立了功,說話也更有分量一些。
”
“可是我的兵權已經被收走了,暫時不能上戰場。
”
說到這裡,慶懷的情緒有些低落。
“那就想辦法拿回來。
”
金鋒說道:“我聽涼哥說了,你這次兵敗,非戰之罪,想辦法活動一下,應該還是有希望拿回兵權的吧?”
“問題不大,可是……”
慶懷有些猶豫。
他不是慶國公的嫡子,而是一個侍妾所生,從小就不受待見。
也就是這幾年他在軍中立了功,給慶國公長了臉,他和母親在家裡的地位才提升上去。
可他還是不喜歡那個豪奢而沒有人情味兒的慶國公府,兵權被奪之後,寧願窩在金川縣,甚至窩在西河灣,也不願回汴京。
“侯爺,您要是有辦法,那就趕緊想想辦法吧,咱們走的時候,何明欽接管了鐵林軍,那家夥去青樓賭場是把好手,他根本不會打仗啊!”
鐘五單膝跪地,請求道:“您早一天回前線,咱們的兄弟就能少死一點。
”
鐘五這句話算是擊中了慶懷的軟肋。
他離開的時候,一個紈絝將領接手了鐵林軍。
聽說接手的第二天就冒冒失失的帶著鐵林軍衝到了戰線最前方。
“行,我等下就去給父親寫信,請他活動一下,先生您也儘快製作鐵絲和弩弓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