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五把斬星的刻字為——隻解沙場為國死,何須馬革裹屍還!”
洛瀾說道:“老規矩,各位公子可以出價了!”
“隻解沙場為國死,何須馬革裹屍還?”
台下的公子哥們或在心裡默念,或輕聲重複,都在回味著這句話。
畢竟是一把新刀,刻字也透著一股悲壯的氣氛,合公子哥們的心意,而且上一場拍賣讓不少公子哥心裡都憋了一股氣,所以第五場的競價氛圍也很活躍,價格一直漲到二千一百兩才終於停下。
黑刀不可能每一把都賣到五千兩的高價,在洛瀾心裡,隻要不低於一千五百兩,就完全可以給金鋒交差了。
第五把黑刀的刻字沒有第一把和第四把那樣出彩,能賣到這個價錢,也算可以了。
“張公子出價二千一百兩,還有人想要加價嗎?”洛瀾高聲問道。
話音剛落,就聽到有人喊道:“三千兩!”
“不會又來了丫鬟吧?”
“聽聲音的確不是男人,嘿,還真被你說中了。這又是哪家小姐的丫鬟?”
“哪家小姐的丫鬟也不是,我敢肯定,這個人肯定是金川商會的托兒!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,剛才來一個丫鬟就算了,又來一個!”
“我也這麼覺得,還有那個故作神秘的家夥,很有可能也是個托兒,看到黑刀價格不滿意,就自己給自己加價!”
“應該不是的,劉兄你看洛瀾姑娘,好像也很意外。”
台子上,洛瀾看著緩步走來的丫鬟,的確一臉意外。
“喲,這個丫鬟可以啊,不管是氣度還是膽色,都比剛才那個丫鬟強多了,臉盤身段也都不錯,你看那小腰細的,嘖嘖,肯定很軟。”
一個公子哥語氣輕佻的評價道。
旁邊的公子哥也露出猥瑣的笑容。
發現丫鬟看向他們,兩人非但沒有羞恥,反而對著丫鬟挑了挑眉毛。
“你們想死嗎?”齊公子黑著臉嗬斥道:“她是九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!”
“什麼?”
倆公子哥差點嚇得跳起來!
貼身侍女往往是主人最信任、最親密的人,調戲九公主的貼身侍女,幾乎和調戲九公主差不多。
且不說九公主是皇帝最疼愛的女兒,單單九公主就不好惹。
其他公主要麼端莊溫婉,要麼刁蠻跋扈,要麼奢侈無度。
但是九公主則以聰慧和冷靜出名,經常陪著陳佶一起整理奏折。
陳佶不喜政務,有時候實在煩了,就乾脆把奏折都交給九公主。
甚至有內閣大臣傳言,很多簡單的奏折,都是九公主批複的,那些必須皇帝親自拍板蓋玉璽的,才是陳佶親自批複的。
陳佶也不止一次的感慨過,如果九公主是男兒身就好了,定能幫他分擔不少憂愁。
不過如果九公主真是男兒身,恐怕他也不敢天天讓九公主待在身邊,幫他處理政務了。
畢竟皇家的爭鬥向來都是殘酷的。
“完了!”
兩個公子哥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,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。
如果九公主要收拾他們,他們老爹出麵都沒用。
但是丫鬟卻沒有搭理他們,隻是瞟了一眼就繼續走向台子。
“沁兒姑娘,你怎麼來了?”洛瀾笑著問道。
“怎麼,我不能代表公主殿下來參加拍賣會嗎?”沁兒反問道。
“當然可以,我們開門做生意,就歡迎所有人。”
“那洛瀾姑娘繼續吧。”沁兒就這樣隨意站在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