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才已經仔細看過了那艘船,就是一艘普通的貨船,並沒有什麼異常。
但是他知道北千尋不可能隨便亂說,所以想要確認一下。
“沒有發現什麼,就是總覺得這艘船上有人在窺視咱們。”
北千尋說道:“但是我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。”
“難道這就是高手的第六感?”
金鋒有些無語,不過依舊沒有大意,轉頭向大劉交代道:“安排幾個人注意一下這艘船,如果發現他們有異常,儘快告訴我。”
“是!”大劉也正色起來,當即轉身去安排人手。
可是就在這天傍晚,這艘船停靠到碼頭之後就開始卸貨,第二天一早就返航回去了。
“可能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北千尋得知消息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沒事,出門在外就要小心,想多了總比大意栽跟頭好。”
金鋒沒有怪罪她,反而鼓勵道:“如果下次再發現這樣的情況,還要跟我說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北千尋心裡一暖,點頭答應。
跟著金鋒久了,讓她慢慢有了一種家人的感覺。
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家人,這種感覺讓她很踏實。
雖然這艘船離開了,但是大劉也沒敢大意,開始安排鏢師們注意來往船隻。
不過一直到他們趕到東海水師大營附近,都再沒有發現異常。
距離水師大營還有三裡的時候,一艘打著水師大營的快船迎麵而來。
快船甲板上站著水師將領鄭馳遠。
快船的水手揮舞著旗子,示意登船。
在東海發展少不了要跟水師打交道,金鋒便安排鏢師放下梯子。
大劉請示了金鋒之後,在兩船並行的時候,放了個梯子下去。
“金先生,……不,現在應該叫國師大人了!”
鄭馳遠一上船就衝著金鋒抱拳,正兒八經行了個水師軍禮。
“鄭大人不必多禮,國師隻是個虛職而已。”金鋒笑著擺手。
“國師大人謙虛了,我在京城的友人寫信跟我說了黃河之戰,我當時真是看得心潮澎湃啊!”
鄭馳遠一臉崇拜的說道:“幾千鏢師擊敗了數萬東蠻騎兵,先生不愧是我大康戰神!”
聽到戰神倆字,金鋒眼皮跳了一下,又苦笑著擺了擺手。
“上次一彆,我以為要很久才能再見到國師大人,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。”
鄭馳遠見金鋒好像不太願意說朝堂的事,便主動岔開話題。
封建時代交通落後,川蜀到東海又數千裡之遙,這麼遠的距離,很多人一旦分彆,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麵。
“沒辦法,前段時間我的人又在這邊出事了,我得過來看看。”
金鋒說完,斜了鄭馳遠一眼。
當初答應賣給鄭馳遠的投石車和重弩,最近幾個月已經全部交付。
結果還有海盜敢衝進碼頭劫掠殺人,金鋒對鄭馳遠也有些失望。
鄭馳遠聞言,頭上馬上冒出了一層冷汗。
前幾天他得知金鋒要來,就知道八成是為了此事,果然猜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