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七章 以至高神血鋪就的世外秘路(1 / 2)







"為什麼讓我護送"王煊問道,他有自知之明,他現在確實很強,但是和這個白發女子比起來差距明顯。

就連商毅看到他們幾人,都調頭就跑了,根本沒有死磕的意願。。。

"我身體受損,實力不濟,怕是誤了前輩的大事。"王煊補充道。

"你太謙遜了,神話衰亡了,世間各地的超凡者普遍境界大跌。甚至,因此死了很多人,熬不過這種劇變。而你雖然被奪底蘊,卻依舊沒掉境界,所受影響不大,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問題。"

白發女子雙眼中露出兩道熱烈的光束,似乎頗為期待。

她說的是事實,現在的超凡者很可悲,不亞於經曆了一場最嚴重的流血大劫。

列仙中不少人在大環境劇變中慘死,高高在上的諸神也在消亡,一日間從"天穹"砸落在"地獄",本源四分五裂。

"我要去的地方很特彆,固有的道行,現世保住的道果,可能沒有用。"她說出問題的根結。

"如果前輩能救她,我願意和你走上一趟。"王煊開口,現在他沒得選擇,再耽擱下去的話,劍仙子必死無疑。

"讓我試試看,重新點燃超凡之火。"白發女子說道,神色很鄭重,她揮動寬大的衣袖,將池塘那麼大的餘燼拂開,露出一些沒有燒完全、依舊內蘊神秘力量的星辰碎片。

她將星骸聚到一起,灑落下自身的幾滴血精,然後眉心發光,複現至高規則的殘餘碎片,哧的一聲,點燃血精,落在星骸上。

一朵微弱的火苗竄起,點燃了,輻射出明顯的超凡之力,雖然火焰很微弱,隻有那麼一團,但是依舊照亮瓶中世界。

"熊……感覺心中的塵埃變少了一些,明亮了。"機械小熊最先懵懂地開口,本能地感覺到,這種光讓它高興和開心。

薑清瑤發生變化,被劍光絞斷的骨頭,還有破爛的五臟,以及那碎裂的元神,都在被天藥、銀色物質、精神之血滋養。

這片地方神話仿佛重現了,那些奇物再次有了起死回生的藥效,能夠將身體冰冷的人拉回來。

但是,隨著她身體內生機增多,向好的變化就稍微變慢了。這倒也可以理解,終究不是超凡世界歸來,這是白發女子再塑的神話餘光。

"我隻有半日的生命,我死後,殘火還能繼續燃燒半日,那時,她還沒有蘇醒的話,就隻能借助養生爐了。"女子告知。

"如果前輩順利抵達目的地,活下來呢,這朵火光是否始終燃燒著"王煊問道,如果是這樣的話,他還真得拚命護送。

白發女子搖頭道:"你想多了,我並不想欺騙你,即便我活著,這朵火苗也不過是能夠多燃燒上一夜而已。"

她越是這樣說,王煊越覺得可信,多上一夜的話,也值得他儘力去護送她遠行。

此時,王煊骨骼劈啪作響,斷骨慢慢接續,他元神發光,斬去腐朽的氣息,他自身的狀況在變好。

在他的體內,記載於石板至高經文中的一種療傷秘法起到了作用,稍微運轉,全身發光,元神共振。

他嘗試以此秘法幫薑清瑤引導超凡之力流動,但是,他發現作用沒那麼大,主要是她的本源被撕裂了。

運轉這種至高經文還不如以天藥、精神之血,潤物細無聲的滋養,需要時間,慢慢讓其本源愈合,讓崩裂的命土恢複。

"我們該上路了,我時間不多了。"白發女子提醒,她隻有不足半日的時光,最後看了一眼這裡,又抬頭看向瓶口外的世界。

她有至高規則殘餘的碎片加持,目光洞穿瓶外的飛船,看向宇宙星空,有些留戀,最後毅然轉身,她要離開這個世間了!

王煊跟著她上路,走向火堆餘燼如今輻射不到的區域,走出一段路後,就步入了那扭曲的空間。

在途中,她收起了地上殷紅的血,有她自己的,也有彆人留下的。

進入扭曲的空間中,王煊的感知都異常了,也像是扭曲了,聽到各種奇怪的聲音,看到許多莫名的景物。

"保持靜心,忽略外景,一切都是虛假的,唯有腳下的路的為真,我們要踏上一條秘路了。"白發女子嚴肅地提醒。

扭曲的時空,各種怪物模糊地浮現,連它們也是變形的,有的薄如紙片,有的龐大如星辰,移動時,瞳孔都如隕星劃過夜空。

還有一些植物,一株草比一顆大星還壯闊,根須將星球刺透了,也有怪魚在黑暗的大宇宙中擺尾遊過。

光怪陸離的景物,許多如同魔音般的經文聲,以及各種的生靈的話語,一股腦的擠壓過來。

王煊覺得,沒有比那篇記載於一頁枯黃紙張上的經文更適合此地了,雖然被他戲稱為精神病大法,但來頭極大。

它其實講究的是唯我唯真唯一,高深莫測,就連昔日的第二至寶——幕天鏡,都是藉此經文煉製成的。

前方,扭曲的時空中,出現一條可見的路,以超凡星辰碎片鋪就,一片又一片,彼此不挨著,通向無儘虛空。但它們現在沒有超凡輻射,因為所謂的超物質在大宇宙糾錯麵前,也近乎冷寂了。

這種星骸和火堆昔日焚燒的是同源物質,在這裡竟鋪就了一條路,連著哪裡

"這是我和其他人艱難定位,開辟的道路,鋪下超凡星辰。我們曾九死一生到了終點,依舊打不開最後的路,隻能無功而返。"白發女子歎息,很不甘。

她告訴王煊,這條路不算危險,隻有最後接近目的地時,自身的道行道果會出現異常。

周圍,幽暗,深邃,仿佛來到了深空中,附近的時空依舊扭曲著,各種怪物,各種離奇的模糊景象浮現。

"今時不同往日,神話腐朽了,這條路

這條路的儘頭,或許有一線希望能被打穿,我最後再去嘗試一次。"

顯然,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了,不過是生命曆程中最後的一次抗爭,希望踏出一片新天地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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