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正是皇子間爭鬥最嚴重之時,大皇子入主東宮,二皇子自然急著拉攏中立派的大臣,這次宴會的目的,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穆玉簫回答完穆彥衿第一個問題,便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捧著茶杯喝茶,看起來並沒有為其解答第二個問題的打算。
“聖上,不是太後親子?”這話是穆彥辭問的。
“不是。”聽到穆彥辭說話,穆玉簫有些意外,這幾月來,她與他說過的話一隻手都可以掰清楚。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如此犀利的問題。
“據說當年聖上的母妃隻是一個宮女,得了寵幸一舉生下聖上和元德長公主之後就去了。”
“太後當時還是貴妃,並無子嗣,見其可憐,也為了固寵,便養在自已身邊。”
“等到聖上登基時,太後親子不過十歲,聖上不顧太後娘娘阻攔,下旨讓其就藩,誰知在去往藩地的途中遇山匪,連屍骨都不曾留下。”
“太後如今與聖上關係膠著,正是因為這件事。”
“既然和你有仇怨,那我們還去嗎?”
“自然要去,長公主的邀約,怎可隨意拒絕?前些日子給你們的畫冊,這幾日多看看。”穆玉簫趕緊叮囑道。
那些畫像乃是昭都各家畫像,穆玉簫特意搜羅來讓喬娘三人儘快記住昭都各家之人,免得日後無意間得罪人,徒增禍端。
三月了,春試也將開始,各家宴會隻多不少,必須得記了。
穆玉簫看了一眼穆彥衿,元德長公主就在首頁,可見連翻都不曾翻過。
穆彥衿心虛得連聲應好,趕緊找了個機會回自已院裡去了。
天色不早,喬娘也離開了。
穆玉簫朝穆彥辭頷首致意,也準備回院子了,穆彥辭卻突然叫住了她。
“今天二皇子來找過我,他似乎極想拉攏我。”
穆玉簫聽到這話,正色道,“父親掌握著三十萬大軍,你又是我們府上唯一的男丁,千萬不可與太子或二皇子其中一方走得太近,明日的宴會,你也小心些。”
他們絕不能參與黨爭,將軍府的身份太過特殊,一旦被卷入這個旋渦,他日無論是否事成,將軍府都落不到好下場。
狡兔死,走狗烹。飛鳥儘,良弓藏。
這樣的事自古以來數不勝數,將軍府絕不可步他們的後塵!
“今日邀你飲酒的那位公子,家中乃是堅定的太子派,日後與他接觸要多注意些。”
穆彥辭一驚,忙點頭說好。
他與那皇城守備司家的何鵬遠相識十分自然,並無半點不對,沒想到……
見穆彥辭已然回過味來,便回了自已的院子。
今夜不知為何總是心神不寧,像是明日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一般。